“挺好，只是从启平住下了之后，那些乞丐都忙了起来。”

“此话怎讲？”玉老爷来了兴致。

“启平带着他们把院子里的雪清扫了出去，然后又带着他们编织草垫子。”

玉老爷沉默了一阵说：“他倒是挺有能力。他还能做什么？”

“听小姐说，”青山看了玉百合一眼，“他好像还会绘画。”

玉老爷问百合：“他会绘画。”

玉百合就站起来把画给父亲展开，玉百川先站起来仔细看了看说：“这画画得不错。”

玉老爷看了一阵却说：“落款折桂人，此红梅倒是画的桀骜不驯，只怕此人有些孤傲、愤世嫉俗，恐怕心胸还有些狭隘。青山你的观察呢？”

青山的表情应该是感到奇怪：“青山和他接触，只感觉他话少，喜欢闷头做事。”

玉百合说：“爹，你那么厉害。可是我怎么没看到那个人心胸狭隘呢。可是，要是心胸狭隘也不可能替我挨几拳呀。”

玉百川听了忙问怎么回事。玉百合便把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玉百川脸色寒了寒，上下打量了一下玉百合，说“冯景天那人睚眦必报，这一次只怕百合被盯上了。安全起见，以后还是别让她出门了。”。

玉老爷看向玉百合，玉百合突然从这眼睛里看到了很多复杂的东西，这是父亲从来没有过的：疼爱、伤心、不忍还有无奈。以前父亲的眼睛满满的是愉悦的疼爱，今天是怎么啦？她怎不住喊了一声：“爹”

玉老爷并没有说禁止她出门的事，只是说了声：“百合，去看看你母亲。”

玉百合听后，对玉百川办了个鬼脸，便告辞走了。

但是，玉百合真的是两天没出门，她埋头在屋里画画，谁也不理，连玲儿告诉她石头有送饼来了也不理会。

她画起画来就像着了魔，当然她画的也是红梅，只是画来画去，怎么也画不出那张红梅的韵味。

有一张她拿了给父亲看，玉老爷看了看说：“你是不可能画出那幅红梅的感觉的。”

“为什么？”玉百合问。

“绘画画的是心。你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画出那种画。”

“那我的画和他的有什么不一样？”

玉老爷又仔细看了一下说：“你画的雪感觉像春雪，红梅感觉是在迎春。他画的是寒冬，红梅斗学。百合，你的画是暖的，他的画是寒的。”

玉百合似懂非懂，但是她听出来父亲并没有贬低她的画，心里还是愉悦的。她帮父亲沏了一杯茶，问道：“爹，明天我能不能出去玩？”

玉老爷没有说话，好像在想很遥远的事情。

玉百合又叫了一声：“爹。”

玉老爷回过神来，答非所问地说道：“百合，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过惯了，平常人家的生活你能不能过？”

玉百合一愣，问道：“平常人家是什么样的生活？”

玉老爷无奈而又疼爱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