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客人来自五湖四海,山东的、广西的、内蒙的、北京的应有尽有。
我一度怀疑,我这算命的小门脸是不是都被人当做传销圣地了?
这些求卦之人明面虽然没说,但无一例外,全是奔着试探我的本事来的。
我自然是装傻充愣,一个个给他们瞎算一气,几个人听信我的胡言,更是被坑得破口大骂。
胖子暗戳戳说我这不是缺德吗。
我辩解道,德行于心,只有泄天机,干涉自然规律的因果,这才是缺德。我没泄天机,自然也说不缺德。
胖子哑口无言,干脆抱着他那破宝贝风水罗盘跑一边去打瞌睡去了。
这些日子,只要是可疑人士,都没能在我这里正儿经讨过一次卦,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好名声,这么几天也败了个干净。
久而久之,我这铺子自然是没人了。
调查局那边也一直没有任务下发,我倒是乐得清静。
只是有些怪,这天下之大,我自认一直低调,哪怕是为调查局出的几个案子,也没有显山露水过分张扬,可即便如此,这几天来我家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是谁走漏了风声说我帅?
胖子却苦哈哈的说,再这么下去,两个人没啥收入,不得打秋风啊。
那倒不至于,银行卡还有百多万,够咱俩挥霍一阵子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我这小铺子会来这么多人,但我隐约觉得这事儿和那本半步天书有关。
期间郑队也打过电话过来,但他并没有明面说啥,只是不断暗示问我怎么这么久没到调查局报告,还说要是有什么麻烦,调查局可以帮忙出面。
这更加让我笃定,咱们是摊事儿了。
正月三十的时候,外面化雪,寒气袭人,更让人觉得春寒料峭。
我这铺子也久违的来了一位老熟人,赵道长带着从九重大墓顺来的酒壶过来了,那天我们出来的时候,这东西本来被苗家的人夺了去,但后来被调查局的人要了回来。
那之后他抱着这酒壶不撒手了,还给起了个名字,玉酿壶,这东西确实也是个好宝贝,入水化琼浆玉液,还没啥度数。
胖子叫了句稀客,猫妖魉这会儿正好化人形,乖乖巧巧的去厨房做了桌子好菜端出来。
赵道长惊讶问我这地方什么时候还招了个美女佣人。
我笑着解释了一下,赵道长惊讶说:“铁憨憨,你这艳福不浅呐。”
这老道士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我问他来干嘛。
赵道长笑了笑,说外面这风起云涌的,你难道不知道?
经他这么解释,我这才清楚,我在这算命的小铺子不问世事,哪知道外面早变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