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正主儿的事情,我顿时来了精神。
徐来也赶紧松开杨勇波,跑过来看是什么情况。
我忙问了句:“渡厄悬棺在那个一线天的洞穴里吗?”
吉安巫师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他告诉我们,那个洞穴非常危险,如果不是被悬棺的主人邀请,必须得在雷雨天气才能进去。他那次进去,也是因为偷偷跟着三娃子所以才钻了空子。
杨勇波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嘴巴都合不拢了。
我问他为什么非得是雷雨天气不可。
吉安巫师默不作声,伸出食指,指了指天,道:“这是祖巫的神谕,非雷雨天必死无疑。”
得,我看是再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和徐来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肯定是不会等雷雨天气的,一来是雨夜进山很危险,我们都没这个经验二来是,算我们等得,周明毅的病情也等不得。
情况紧急,只能尽早去了再说。
可那悬棺的主人也没邀请我们,我们怎么去那里呢?
见没能说服我们,吉安巫师叹了口气,道:“孩子,非去不可吗?要是二十年前,我还能陪你们当个向导。但如今我年纪大了,身子骨遭不住既然你们要去,我帮你们一把吧。”
说着他摸出了两个拇指大小的棺材,这棺材是黑木雕成的,通体黝黑,很是精致。吉安巫师告诉我们,这棺材里装的起尸蛊,是他们苗疆人以前赶尸用的蛊。此蛊无毒,但是能控制尸体行动。
虽然是用在死人身的蛊,但是用在活人身的话并无害,甚至能暂时把生气隐藏住,伪装成死人,到时候或有可能找到进一线天洞穴的路。
收下起尸蛊,我说了声谢,事不宜迟,正打算离开。
吉安巫师又喊住我们,指了指秃毛狗,道:“他去过那边,让他给你们带路吧。”
我感激莫名,说等回来一定要好好说声谢谢。
吉安巫师笑了笑:“你像极了我那位故人,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帮你。”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这位故人了,临行前,我还是问了一次以前的事情。
吉安巫师这次没有隐瞒,他道:“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位故人以前是新四军阻击枪团的小营长,但是为人刚正不阿。那时候我被日本人蛊惑,跑到荒山野岭帮他们找一样东西,差点连命都丢了。是那位故人带着他的朋友路过救了我。”
我心感慨,吉安巫师当年肯定也曾经历过许多波澜壮阔的故事,可那些故事如今都被隐藏在了历史当,不为人所知,也不知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道过别,我和徐来背起登山包,往外走去。
那只叫阿福的秃毛狗也一摇三晃跟了来,它走的时候不时回头看一眼吉安巫师,眼睛里很是不舍。
吉安巫师挥了挥手示意秃毛狗认真带路,然后右手大拇指、食指、指捏在一起,在脸部下左右各点了一次,然后跪地望天,应该是在对祖巫祷告。
我心颇为动容,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总觉得吉安巫师也是我的一位故人。
这么一路到了寨子外面,秃毛狗毫不犹豫朝着东方的林子里钻,又走了大概一个钟头,四周已经黑的看不见路了,便摸出手电筒继续往前。
走着走着,我心一动,新四军阻击枪团的小营长?
徐来见我出身,回头问我这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