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渡厄悬棺第一次进入调查局的眼线。
调查局很好那是怎样的棺材,便在周遭找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第二个、第三个案件也大同小异,都是樵夫或者猎户无意摔下山崖,身负重伤,误入一具棺材,第二日身体便好了。调查局循着信息前来,却依然连棺材的影子都看不到。
这三件事分别发生在岭南千里山脉的三个不同地方,三处隔着万水千山,并无共同之处,让人无法着手。
算是调查局也毫无办法,无奈之下,根据当事人的口供,请人画下了棺材的模样,多方查证,才断出这是一具先秦的青铜棺,棺身四周饰以标志性的古青色云纹,底部则布满了大量黑色锈痕。
这才从古籍找到数例典故,但都是寥寥数笔,并无参考价值。
但这棺材是怎么出现在岭南的,又是谁的棺材,至今还是个谜。
我头疼无,这么复杂的案子,若是换做平日,我肯定推了,可偏偏周明毅重伤,我不得不追查下去。
在火车,我趁着这个机会仔细翻阅岭南的资料既然这棺材只在岭南出现过,或许能从岭南的风土人情、历史沿革找到突破口。
这岭南的历史很是动人心魄。
先秦时期,岭南先民在南海及南太平洋沿岸开辟了以陶瓷为纽带的交易圈,南越国时期更对外出口漆器、丝织品、陶器和青铜器,为海丝绸之路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风土人情也是采原之精粹,纳四海之新风,融汇升华,自成宗系。
那青铜棺是先秦时期的,会不会是岭南开辟之初,某位大人物的?
正看资料看的入神,肚子忽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这一天下来,我都无心进食,到了现在始终撑不住了。
徐来递来一碗红烧牛肉面道:“吴争,你吃点儿,岭南是苗家的地盘,你别还没过去身体被搞垮了。”
我胡乱扒拉了俩叉子泡面,还没咽下去含糊不清问道:“这渡厄悬棺是不是苗家的东西啊?”
徐来拿起资料看了看,道:“苗家确实有专门养鬼的棺材,不过没听说过渡厄悬棺。”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周明毅之前提过的一件事儿,他告诉我相门跟岭南苗家是世仇,虽然没说具体是啥,可我这番过去也不知道会遇啥事儿。
而且飞羽相思寄出去后,久久没有回应,也不知道苗玉收到没,我心也是忐忑。
草草吃完泡面,将资料收拾了一下,便睡了。
晚六点多的时候,车到了郴州市火车站,有个男人在这边接应,是郑队给我们安排的,叫张大头。
这人长得较猥琐,一见面道:“我是这次你们在岭南的联系人,郑队说了,让我全力配合你们,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我点点头,让他先带我们去附近的旅馆,然后留下联系方式让他先行离开了。
岭南,是五岭以南地区的概称,这五座岭是越城岭、都庞岭、萌渚岭、骑田岭、大庾岭。
苗家在这五座岭附近。
躺在旅馆的床,徐来问道:“要不要先去苗家探探路?”
我摇头,咱们暂时还是藏着点儿,万一出了岔子,赶不及回去救周明毅未免得不偿失。
商量了一阵,我让徐来帮忙找来附近的地图。
徐来也是好本事,连夜弄来了一副羊皮地图,地图四角都卷边了,看起来有点儿旧,面也不是印刷体,反而是一副手绘地图。许多地方涂涂抹抹改了好多。
徐来解释道:“岭南这边山势复杂,通用地图看不出什么,这旧地图是找附近一个老猎户买的,他们进山出山多次,手绘的地图好使多了。”
我点头,有他在办事儿真是方便。
打开旅馆的灯,借着灯光,我将关于渡厄悬棺三宗案子的事发地标记在了地图之,很快看出了一丝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