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年纪不大,说话倒是十分难听。什么叫新欢?难不成杜葭葭她只能和沈清怡一人玩?我叫柳青青,想必没什么名声,姑娘看不入眼。”柳青青在家里被娇养惯了,如今听见有人阴阳怪气,十分不满。按耐住翻白眼的冲动,却还是语气很不好地刺了她一番。
“原来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孙女。我是长兴侯家的陈媛,幸会。”陈媛没了力气和他们争论。便摆了摆手当作打招呼就一个人躲远了。
“幼时便听说这位陈姑娘的事迹,如今一见,倒真是名不虚传。你如何惹上这样的人物?以后见着她还是绕道走比较好。”柳青青觉得陈媛一定是脑子不好,便关心杜葭葭。
“不过是小时候有些交情罢了。不过今日她状态的确反常,你且在马车上等我一等,我去看看,怕她想不开。”杜葭葭经一番思想斗争还是选择跟上去劝慰一番。
柳青青撇了撇嘴:“你是这样爱管闲事,所以闲事才总是找上你。”
但也听话地上了马车。
“今日看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如何?不妨说给我听听。”杜葭葭在陈媛身边挑了一个位置,便坐在了草地上。
陈媛见她这样不羁,起初有些惊讶,但片刻后也跟着她坐下来。自嘲地问道:“说给你听?我如何会说给你听,难不成等着你来嘲笑我吗?”
杜葭葭倒是笑了:“我说陈媛,你怎么这么矫情?”
“?”
“反正我俩不和已久,就算少了今日的事,我下回见着你还是会笑你。所以今日我笑不笑你,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说这话虽然怪怪的,倒还有几分歪理。”陈媛沉默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杜葭葭本来以为是关于唐仁的事,没想到是陈媛家事。
“要我是长兴侯夫人,我早就不把长兴侯当回事了。一家之主,空有爵位在身,既不能讨好了圣上为家族增光,也不能约束后院,却让事事为自己着想的正妻受委屈。属实没用!男人算什么?长兴侯夫人专心搞事业不香吗?”杜葭葭无语,女强人和软饭男怎么看怎么憋屈!
“!”陈媛惊呆了。
杜葭葭简直是出言不逊!
但是骂的她好爽肿么破?
天知道她有多赞同这番话。陈媛默默的压下了要和杜葭葭辩论三百回合男女之事的心思。
还是死鸭子嘴硬的哼了一声:“算你说的几分有理。不过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做得了我的母亲?痴心妄想。”
见天色已晚,杜葭葭起身告辞,又劝慰了她几句:“我本不该多嘴的,只是长兴侯未免也太不靠谱了些。你与侯夫人不如该吃吃该喝喝,别把他们放心上。多攥点私房在手上,待到你出嫁的时候还能多些嫁妆,以后过自己的小日子多滋润。”
陈媛:…
“多谢你了。”
回去的路上杜葭葭掀开车帘回望了一眼,俩人朝着相反的道路回去,就如她们人生的路一般,注定不是一路的。
但愿她能想清楚吧。
杜葭葭叹了口气,她不想太多人有悲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