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支香:裸纱,Burberry Body, 2011
云彤手肘向后推了推曾年:“傅先生,你现在可以去接电话了。”
曾年“哧”地笑了声,然后将她整个人扳过来困在自己的怀里,低下头慢慢凑近她。
“你刚才说什么?”
“我让你去接电话。”
曾年摇了摇头:“不是。”又提醒她,“云小姐,当着我的面跟另外一个男人说‘我爱你’,好像不太合适吧。”
云彤又气又好笑:“那是我祖父。”
“我也吃醋。”
“那你完蛋了。”云彤的嘴角带着狡黠得意的笑容,告诉他,“我不止爱我的祖父,还有我爸,你说你怎么办?”
曾年头疼地皱眉:“看来要把拜访你家人的日程早点提上来。”
云彤霎时被他这个提议噎住,讶异之余,曾年的唇已然凑到她的嘴角边,慢条斯理地四处点火,云彤的脑筋一片空白,方便了他的趁虚而入。
仿佛是最自然地贴合、最温情的厮磨,仿佛他们早已是相恋多年的情侣。直到胸腔内的空气快要被彼此掏空,两人才稍稍退开一点。
云彤害羞地一笑,伸手搥向他肩头,曾年抚上她微烫的脸颊问:“心情好点了吗?”
曾年的手机铃声停了一会儿,又突然响起,云彤还在喘息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嘟哝着被吻湿了的小嘴让他快去接。
电话是大兵打来的,说是订了一家中餐馆,问他和云彤要不要一块儿去。
曾年望了一眼云彤,眼神貌似在征询,满嘴却已答应下来。
去是当然要去的,不去才显心虚。可事实上云彤的心,早就因为曾年眼里盛满的欢喜与信任,填得满满当当。
中餐馆就在萨拉曼集市附近的一条小巷里,步行十来分钟就能到。曾年担心云彤累,还是选择开车过去。等两人赶到大兵订好的包间时,小小的房间里早已烟雾缭绕,空气中绵延不绝地流动着豆瓣酱、花椒和酸汤鱼的浑浊气味。
原来今晚是火锅宴。云彤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
大兵乐呵呵地招呼两人入座,还笑着对众人说:“我早说了,云彤她一定会来。你们看是不是?仙女也是识烟火的嘛。”
曾年注意到云彤的表情,起身去把后面的窗打开。室外凉爽的风一下子轻拂进来。
大兵:“很闷吗?空调开着的呀。”
曾年没理他,坐回到自己的位子后,将手轻轻覆在云彤手背上:“感觉好点了吗?”
大兵这才后知后觉地大惊失色:“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差点忘了我们云彤是调香师,对气味最敏感了。那要不要换个餐馆,吃点别的?”
云彤咬唇瞪他:“你就省省吧。”她也没那么娇气好不好?
“瞧我们还真是把这事给忘了。”坐在云彤一旁的落落自责地道,“刚刚点的鸳鸯锅还一个麻辣一个酸汤。”
曾年笑,伸手又问店家要了一本菜单。两个脑袋凑在一块儿,有商有量,像对恩爱十足的小夫妻。
看得其他人羡慕不已,更是无法相信他们也不过就是几天前才认识。
文静心里说不出的酸,忍不住抱怨大兵:“我早就说了,我们应该在酒店里吃。”
这不说还好,一说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
有人说麦格尔酒店今晚可是海鲜自助餐,上得可全是塔斯海域捞上来的帝王蟹、大鲍鱼;还有人惋惜地摇头,本来都拿好小本本准备找乔治克鲁尼签名呢。
大兵头疼:“还海鲜自助餐?你们也不想想这一晚上的房费得多少?你当我们是白住的啊?”
云彤听到不由是从菜单中抬起脸来:“我很抱歉,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让你们的塔斯之行扫兴了。作为补偿,麦格尔酒店的一切费用全由我来埋单。你们明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要做spa、健身、看电影什么的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