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年被她较真又疑惑的表情逗得嘴角一勾,他将额头抵上她的道:“不管是谁,我都是你的。”
云彤将他推开,露出一付“你少来”的表情。
当曾年再次锲而不舍地将双手揽上她腰际的时候,云彤说:“我要给祖父打电话了。”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尽快将伊森的事情说给祖父听。
祖父是个重情讲义的人,即使他近日身在日内瓦,可只要云彤还在霍巴特,就一定会让她替自己做些弥补。
电话一接通,祖父爽朗的笑声立刻通过电波传进了她的耳膜。
云彤集中精神,闷闷地唤了一声“祖父。”接着她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向他转述了伊森发生车祸并意外身亡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夜幕像是有感应似地蘧然降临。窗台外的风景一下子凝固成一个个灰色的侧影。
室内暗了下来,而电话线的那一头也随之沉默。
云彤的心一下子被揪得紧紧的:“祖父,你、你还好吗?”
“我……彤彤啊。”祖父的声音隔了一分钟终于响起,他淡淡地道,“放心,我还好。”
云彤松了口气。
“可能像我这样上了年纪的老头,死亡带来的震惊已不像对你们这样年轻的孩子来得大了。”祖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异常平静,“所以我的宝贝,不用担心我。”
“祖父。”云彤鼻子酸了。
可能经历了祖母突然离去之后的祖父,早已将生死看得平淡。
这时一旁的曾年见她伤心,不由分说地走到她的身后将她抱住,嘴唇更是有意识地寻着她的贴过来。
祖父还在说:“倒是你,还住在家里吗?宝贝,如果怕的话,不如去查理夫人那里小住几天,他们母子二人一直都很喜欢你。”
曾年像是听到了,故意用力掐一下云彤的腰。
云彤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痛得呻吟出声。
“宝贝,你没事吧?”祖父的嗓音跟着一紧。
“我……不用了,我……现在住在一个酒店里,您不用担心。”云彤艰难地吞吐句子,曾年就在他的身后,喷洒出来的呼吸清晰可闻。这让她的触觉神经变得敏感,无法专心与祖父交谈。
她恨恨地伸手想掰开那两只缠绕在她腰身上的爪子,可事与愿违,曾年居然直接吻上她细嫩的脖颈。
“哦,那就好。”祖父像是放心下来,可语气里充满了疑惑。
很不凑巧的是曾年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他作势要离开被他亲得红肿的肌肤,云彤却伸手按住他手臂。
曾年懂了,抿着唇偷偷笑。任由手机的铃声不合时宜地叫嚣。
祖父问:“什么声音?”
云彤答:“是我的另外一支手机。不过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祖父你看伊森的事,我们要不要……”
言归正传是必须的。
可祖父说瑞士现在正下大雪,他被困在一个山上的度假村里,暂时没有回来的可能性。所以还是由云彤先送支票给伊森的家人,以示云家与整个酒庄的安慰。
云彤当即表示明天一早她就去办,还让祖父十万个放心。
挂断电话前,不知怎么的云彤又一次感受到了小小伤感。她握着电话,情不自禁地说:“祖父,我爱你。”
话音刚落,那两只不停游移在她腰身的手,动作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