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栀子花递给女人,以为她也会喜欢。
但女人一看到那朵花,脸色极具阴沉,她把花摔到地上,一脚一脚地踩上去,直到将洁白的栀子花都染成黄褐色,沾上肮脏的泥土,才罢休。
女人快步往前走着,赵婉晚看了一眼那朵被踩进泥土里的栀子花,也快步追了上去。
一踏进离合苑,赵婉晚看到有两个侍女和两个侍卫正在处理院子里的枯草。
这胡松的效率还挺高。
等她回神,女人已经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赵婉晚去拍门,门是从里面锁住的,笑死,根本打不开。
她瘪瘪嘴,就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
那些个仆从手脚算是很麻利的,不一会儿就把院子里的枯草给处理完了。
有个长得比较好看的侍女朝她走过来,赵婉晚以为她要来和她搭话的。
就拍拍衣裙站了起来,没想到她直接略过赵婉晚,走到门前,轻轻地拍着门,柔声细语地,“夫人,五月栀子花开得正好,要不在院里种点栀子?”
门内无回音,那侍女又问了一遍,依旧没有回声。
她还想再问,赵婉晚出了声,“她不喜欢栀子花的。”
那婢子就这样撇了她一眼,眼里是不屑。
赵婉晚挑了挑眉,小妹妹,想搞事?
她也不想多理她,自己走过去和另一个侍女说话。
那侍女容貌还算是清秀,只是满脸的麻子让她看起来更向丑女方向靠近。
她见到赵婉晚走过来,低着头向后挪了一小步。
“我叫小碗。”赵婉晚先开口。
她支支吾吾,用手指绞着裙纱,赵婉晚从来没见过如此害羞的小姑娘。
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她长舒了一口气,“我…我叫春心,他们都叫我小结巴。”
说完,她就跑到另一边,背对着赵婉晚,努力的找活干。
赵婉晚回头看,那个漂亮的侍女还在那里敲门。
她好像叫晓梦。
晓梦和春心穿得都是胡府的侍女装,但是很明显她们俩的衣服又有些不同。
晓梦在腰部和手臂缝了收口结,使腰身勾勒的更加明显。
不过也是,晓梦今年16岁了,若是到了二十岁,她们就会被送出府嫁给下层人,在这里攀上个主子,当个通房,也许是她们最好的出路。
赵婉晚觉得她倒是也挺可怜的。
又走过去重复一遍,“夫人不喜欢栀子。”
晓梦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敲着门。
赵婉晚无语极了,坐在廊柱下,百无聊赖的看天。
天空飘散着一丝杂乱的云彩,如轻纱般轻盈,给人很轻松的感觉。
这里的日子虽然和丞相府没得比,倒也还算不错的。
赵婉晚用手挡出射下来的阳光,将阳光分割。
她很想父亲,也很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