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哀家说的那么高尚,本就是都是私心。算了,你叫后宫嫔妃多去勤政殿请安的多着些,他又不是像叶清晟一样,是个痴情种子。天长日久的,哀家就不信他能不为所动!”
“是。”
当痛苦的叫声从门里窗里飞了出来,只往陈瑾文耳朵了钻时。
他只觉的心一缩一缩的,仿佛下一刻他也要晕厥过去。
宫人们神色匆匆,来来回回的端着一盆盆热水进,血水出,随着哀嚎声一声高过一声,陈瑾文浑身发抖。他咬紧牙齿,握紧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门。
心里祈求着苏承楹千万不要出事。
苏承楹整张脸因为疼痛变得煞白,表情扭曲,汗水打湿了往日里飘逸的青丝,让其一缕缕的黏在脸上,腹部传来的疼痛感,让轻易不落泪的她哭了出来。
“叶言安,你个混蛋!”
苏承楹愤愤的骂了一句,随即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苏承楹又惨叫了起来,声音比之前更加凄厉,几乎不像是人的叫声。
产婆汗涔涔的抬起头来,道:“殿下您忍着点,这才开了六指,到后面有得疼,您不积蓄点力气。这孩子怕是不好生啊!”
赵泠被陈瑾文死死的拉住,使劲拍打着他,好让他松开,自己进去看护着苏承楹。
这是主子的血脉啊
万万不能有了差错了
赵泠心下担忧,手中的力道大了几分,陈瑾文只是受着,不肯放手。
就这样僵持着,过了一天一夜。
叫声渐渐低了下去,后来房里只有微弱的呻吟。
苏承楹的面色灰白,一阵一阵的疼痛的来袭已经让她变得麻木,她觉得身子乏力的很,只想睡上一觉补补力气。
“殿下!殿下!不能睡啊!”
屋内稳婆惊恐的叫声,像一块巨石砸在所有人心上。
陈瑾文顾不得其他抓住一个慌忙出来换水的小宫女问道:“殿下怎么样了?”
宫女面露难堪:“怕是不太好,产婆说殿下她胎位不正!而且身子虚,怕是要挺不过去了!”
赵泠身子一软,几乎要跪在地上了。
两位主子受够了磨砺,连子嗣都不能如意吗?!不是说好人会有好报的吗?!
跪在屏风外后诊的安隽连忙大喊道:“快点掐殿下的人中!快!”
产婆自是不敢耽误,一把就掐了上去,苏承楹总算是提起了些精神。
“安隽!”
“臣在。”
苏承楹大口的喘息着,用尽全身力气问道:“有什么法子可以保孩子无虞!”
他们苏家欠他的太多了,就算拼了命她也会给他留下这个孩子的。
安隽心一沉,第一次违抗苏承楹的意愿回到道:“臣只有保母子俱安亦是俱损的法子,没有留子去母之法!殿下还是安心生产吧!”
“你”苏承楹想骂他两句,可是半分力气也没有,只好顾着生产。
“叶言安我讨厌你我恨你”苏承楹哭成了泪人。
所有人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又度过了一天,几乎都绝望了之时,一声婴儿洪亮的啼哭响起。
“生了生了!”产婆惊喜的声音响起。
顿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赵泠忽然落了泪,狂奔出去给叶言安报信。
“抱给我看看。”苏承楹虚弱道,产房的血腥气熏得她直头疼,她现在累得想睡一觉。
“真好啊。”苏承楹手点了点孩子还有些皱巴巴的小脸。
她和叶言安之间的羁绊,他们两个人共同的血脉。
“小世子生得真好,老奴接生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孩子。”产婆真心的称赞道。
“抱出去,让”话还没说完,苏承楹呕出大片乌黑的血,染花了孩子的襁褓,身下的血再次制止不住的涌了出来,染湿了被褥。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