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欣跟着白滽舒进了房间,眸光落在卧室内的那张大床上。
那床确实够宽够大,不要说两个人,就是十个人都能容下。
不过她们孤男寡女的,自然不能躺一块。
就算是未婚夫妻也不能破例,这是简夫人与她说的。
“身为女子要洁身自爱,不到大婚夜万万不能失身!”简夫人的话犹在简安欣耳边作响。
简安欣虽不将这话当回事,可真要她与白滽舒睡在一起,她还不习惯的。
她将被褥揭开,见床上摆着两个枕头,拾起一个扔给白滽舒:“你睡地上,床,我睡!”
白滽舒嘴角噙着抹笑意,倒是没与她抢。
倒是他那抹笑意带足了玩味,让简安欣见了莫名心跳。
恍惚间,简安欣仿若看到了冥释今。
忽然鼻尖一痛,简安欣下意识地揉起鼻子。
抬首见白滽舒的手尚未放回,料知是他刮她鼻尖了,生气地拉直脸。
“在想什么呢,这般的出神?难不成当着我这未婚夫的面,在想其他男人!”白滽舒一双乌黑晶亮的眸子,溢满了笑意。
“什么其他男人!”简安欣没好气地说。
说时就要往床上躺。
白滽舒一把将她手腕攥住,“洗个澡再睡!”
简安欣已是哈欠连天,不过看白滽舒蹙紧着眉,一脸嫌弃地,笑着说:“你有洁癖?”
白滽舒自然不会承任这是他的隐疾。
简安欣得意地窃笑起。
脑子一转,好像冥释今那人也有洁癖!这两人真是同一个人吗?
简安欣边洗边想,这一愣神功夫,水都凉了。
她这才从浴缸里爬出来。
她没有带衣服来换,刚脱下的衣服又不适合穿着睡觉,便拉开浴橱,找了件白色浴袍套上。
这浴袍自然是白滽舒的,可是衣上的气息却与白滽舒身上不一样,反倒像是冥释今身上的。
简安欣心间一顿。
一个人本事再大,体味是不能改变的吧!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还是说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带着疑问简安欣走出浴室。
卧室内十分安静,惟有白滽舒均匀的呼吸声响着。
简安欣没想到这会会功夫,他已睡着。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想了一番仍是没弄明白。蓦然间,她转过头,望着睡在地板上的白滽舒,嘴角牵牵起了恶作剧。
白滽舒一睁眼,见有人持着双手在他脸上比划,口里还在叨着:“不像啊!”
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将唇角挑了挑说:“这么晚还不睡觉,是不是想做点什么?”
简安欣一个激灵过身,“做……什么!人家只是过来看看你睡着了没有,你……别多想!”
白滽舒抿嘴轻笑,一双乌亮的眸子盯着她,仿佛在说,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