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转首冷冽的目光盯得蒙邈心里直发毛:“???”
“噗!哈哈哈哈哈哈!他了他了,苏贤,你不要他当侍卫给我留着,我喜欢。真是表面老实啊!”苏如雪听到后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真想狂拍桌子,特别是在看到苏贤脸黑到想骂人的表情时,如果她可以的话。
“主,主,我不是故意的。言归真传,我愿意当你的侍从,只要有月钱行。”蒙邈实在感觉瘆得慌,心虚地挪开了与苏贤对视的眼睛,真想说一句今天的天空真蓝,白云好软。
“行。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签血契,或者不签。”苏贤撇过了脑袋,话音幽冷道。
“我签!”蒙邈急忙点头,生怕下一秒自己被碎尸万段。
反正这少年一个念头可以覆杀自己,不签血契还得不到他的信任,自然是签了才好。
血契也不难,苏贤顺便从纪浮世那学来的,面没有写明太多的条款,只要蒙邈保持一颗忠心,能给的他都会给,当是倾尽全力培养一个真正的护卫,而不是一个实力自己还渣的废物。
精血溅射,勾龙画凤,蒙邈瞅了瞅,血契只提及了自己终身追随苏贤,其他严苛的条件、月钱、注意事项等都没有写到,蒙邈不敢怠慢,连忙滴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滴精血,他的sn契这么签成了。
“这些高阶储物袋你拿着,里面有五十万硬妖玉,你自己去买n资源。但你要记住一点,如果你的实力你的主人还弱,那你这个侍从压根儿是个摆设,顶多是一个代表我意志的分身。我不想养废物!”
说话间,苏贤丢了好多个高阶储物袋给蒙邈,砸得蒙邈头晕目眩,目光时而停留在高阶储物袋,时而抬头望望已经起身的苏贤,心感慨苏贤出手阔绰的同时也牢牢记住了苏贤最后抛下的那句凌厉之语。
“誓死追随主!”
见苏贤已悠悠地往庭院外走了,蒙邈才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硬妖玉的茫然回过神,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碰撞间甲胄传出铿锵的响音,蒙邈的面庞肃然无,说这话时浑身热血都在沸腾,彻底归心。
“买完自己去n,半个月后还是这个庭院见。”苏贤随意地摆了摆手,只留给蒙邈一个潇洒修长的背影,“对了,我不喜欢主这个称呼。”
“那尊称您为?”蒙邈低眉试探问道。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苏如雪的哥。”
蒙邈一愣,随即言不由衷地赞叹道:“好,好名字”
苏贤在之前苏如雪猖獗大笑的时候想到了应对措施,在报出这个略长的名字时,全然不顾脑海里苏如雪的咆哮,嘴角得逞地一勾,心想,你这连人身都没有的小妮子还想跟我斗。
哼哼!
无相出,血鲲鹏扶摇而,身形俨然又缩小到了寻常妖兽的大于高空俯瞰整座云海城,目光所及的极限都望不到云海城的边缘,房屋鳞次栉地匍匐如兽,一条条四通达的大道横行着无数体型似虎、狼、蟾蜍的妖兽,远处的鼎沸人声宣告着这座城市的朝气与活力,高空之许多飞行妖兽呼啸而过,如一道道颜色各异的流光,在云翳间拖出残影般的弧线。
云海城以开放闻名,民风奔放,当然这种奔放一般是体现在如潮水般涌动的陆地妖兽。
苏贤乘着血鲲鹏朝海边飞去,那里是整座巨城的边陲地带,因临海而风景如画,贸易发达,坐落着许多颇负名望的世家宗族,当然苏贤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梦寐兽一直呆在那边,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年家。
半个月前,年柒舞作为无人照拂的大房三女儿,双亲为家族而逝,如今的她与其说屈服在了年家长辈的n之下,还不如说是向命运低头,担起了经营家族生意的重任,拜访了云海城的星火拍卖行,向行长聂荣最宠溺的独子聂士怨求情,希望以缔结婚约的形式,换回那一份年家原已失去的份额。
消息传出,年家举族欢腾,叫它为喜结良缘。
然而,外界人士对此则是嗤笑不齿,呼其作sn求荣。
星火拍卖行虽为立势力,一般不会掺和到本土势力的恩怨和纷争当,但这只是表面一种被勒令禁止的方式,这个联盟有太多的龌龊,拍卖行可以打着合作的旗号联合附近的势力,抽取其一部分的盈利份额给予这些势力,然后让这些势力为其效力劳作,最简单的效力方式是运输宝物和贡献拍品。
两百年前的年家是以联姻的方式在云海城的星火拍卖行有了插足的资格,精心钻营后,以此为支撑迅速发迹兴盛,才有了现今仍有望族之称的年家宗族,立于海滨一角,享誉盛名,乃是一个具备十足影响力的商业世家。
这数十年来,年家人才凋零,走了断崖式暴跌的下坡路,族内强者不出,寻不到等的拍品兑现家族在拍卖行所占的份额,只靠着绵薄微利的运输强行硬撑,却也导致年家份额每年都会缩水,偌大的年家已有了衰败之象,空有骨架,华而不实,再用不了多久,堂堂年家要退出云海城的历史舞台。
然而,营救家族生意的各种馊主意漫天飞舞,这帮子孙也想效仿先祖的明智之举,挽大厦于将倾,让年家重新跻身云海城的顶尖势力。
渺小的年柒舞毫无悬念成了利益机器运转下的牺牲品。
无后台,无天资,大房式微,年轻貌美,还跟聂士怨经常有商业的往来合作,据闻聂士怨虽从未表露过心意,但从言谈举止都可以看出,他对年柒舞颇为照顾和在意,这是一个很懂把握尺度的男人。
年家大房总共只有两人,年肆泽和年柒舞,兄妹俩相依为命,成长至今。
这一天,修为有成的年肆泽回来了,听闻家族逼迫妹妹出嫁的消息,恼怒到暴走,大闹年家,宁死都想要带妹妹脱离这方冰冷无情的家族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