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六十四章 舌战(1 / 2)一梦缘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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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因半月前的事本声名狼藉了,如今的海滨古宅群落更是乱了套,巍巍年家之鸡飞狗跳,被乌泱泱的吃瓜群众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云端之数座妖宫乘风凌空,多是云海城小有名气的不凡人杰在坐山观虎斗,下方的年家烟尘缭绕,古老的祖宅被宝红猛犸象的凶焰焚得塌陷,废墟焦黑,n的叫骂声传至周围不绝如缕,双方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唇枪舌剑相护厮杀,句句见血。

年家的震天轰响在数千米外都能鼓动耳膜,苏贤倒不怕梦寐兽遭遇不测,是很好那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于是血鲲鹏陡然加速,一道破空血影刮起暴鸣响的劲风,转瞬便掠过数千米,随后苏贤占据了一处极佳的视角,从侧面俯视着那宗族大院的盛况。

在十米左右的半空,梦寐兽宛如舜华紫玉雕刻而成的精灵悬浮着,薄如蝉翼的梦翼由肋部伸展而出轻轻挥动,它清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下方,虽感知到苏贤来了也没有回头,好像还在暗跟苏贤赌气。

不过,梦寐兽这么隐于世间,周遭环伺着成百千人,竟然没有一人察觉得到,这显得匪夷所思了。

苏贤的视线移至残垣般的庭院,高耸的石柱横七竖地倒塌,间赫然站立着一头身长五米、高约三米的宝红猛犸象,此象乃族内异种,通体火红如宝石玛瑙,体型庞大强壮,长毛细密,皮肉厚实到刀剑都无法穿透,脚生四趾,嘴部的一对大门牙弯曲如半月,白皙不失锐利,闪烁着森森寒芒,它的头骨极高,昭示着在象群尊贵的地位,傲视群敌。

而这只宝象的主人,亦然威风凛凛,青年相貌略偏粗犷,豪放不羁,眼两点寒星,一对剑眉邪气凛然,双目瞪若铜铃,骨子里透着一丝狠劲,一身墨袍略有磨损,背后宝红色的妖宫如火焰在焚烧着,而他则是死死护着身旁一道雍容倩影。

年柒舞依旧是那般眉目如画,一袭淡菊色烟笼般的绸缎罗裙,不同于往日的是今天她的秀发绾起,瞩目亮眼的头饰生出三朵精美的白色小花,间由一颗颗圆润的珠玉串起如帘,本顾盼生情,这番出尘脱俗的打扮更让她美绝人寰,使旁观者侧目之时眼目灼热,心跳加速,呼吸微重。

双方摆开阵仗,一方仅有两人,另一方则是人头攒动,老少皆有,但在气势却隐隐被青年压住,众人眼含怒,心怒火如地龙翻腾,闹剧般的骂街还在继续,群众也有窃窃私语的交流,忽而被一道阴寒似冥风过境之声盖过。

“年肆泽,休得猖狂!在外习得邪术回来欺侮族人,狼子野心,你这个打小没人教的牲畜,你不配为年家人!”

年幽乃是年肆泽的二叔,家族内部最有望继承下任家主的人选之一,先前妖王五阶的他也与年肆泽打了一场,不料被一道诡异之术拿捏住了心神,刚放出妖兽被宝红猛犸象暴揍一通,若非年肆泽并无杀心,其妖兽指不定已经陨落,可堂堂妖王五阶的妖兽竟连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害得他在万众前颜面尽失,眼布满阴鸷之色。

“狗东西,打不过邪术,你他妈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了?狼子尼玛的野心,你他妈没野心你别跟年阴争下任年家家主啊!当年我爹在的时候你跟条狗一样,畏畏缩缩的,求生欲那个强的哟!后来我爹不在了,你混得人模狗样了敢叫唤了?本质还不是狗吗?老子没人教,没人教也能打得你叫爹,废物东西!老子不配为年家人你他妈逐我出年家啊!连柒舞一起逐了啊!不敢了?逼柒舞嫁,你他妈两个女儿怎么不嫁?装什么哑巴,来,接着跟你爹吠!不服?来,接着打!孬种!”

年肆泽话音刚落,周边轰然响起了雷动般的掌声,叫好声、呐喊声、起哄声混成一块儿,人潮涌动,振臂高呼者更是皆是,众人纷纷为之侧目,脏话迭出,满满的羞辱,无数人心都暗叹年肆泽这厮嘴巴也太毒了,不过骂得当真是解气,听得大家都舒坦,看热闹的怎么会嫌事大呢!

年家内讧这等猛料几乎吸引来了所有海滨世家之人,许多世家子弟汇聚于此,是来看年家家丑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嚷着,责骂声沸腾,大多数人都站在了公然与年家为敌的年肆泽那边,助威的同时还不忘嘘声四起,嘲讽着年家宗族那派人。

明明是一种很僵凝的气氛,硬是被群众调动得火爆异常。

此刻,年幽已经被怼得七窍生烟,眼眸因气愤已然通红充血,可年肆泽是豁出去了,不顾形象地叫骂着,似是一个流里流气的莽汉,口齿伶俐恶毒,然而年幽却放不下脸面,他是要当下任家主的人,置气也要把握分寸,这也大大n了他的反讥能力。

当然,年幽久居高位,虽有了城府,谈判对峙的口才很强,但在有辱斯的这方面跟年肆泽简直是弱爆了!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也不知道这区区妖王二阶的小子哪里学来得一门诡术,治得全族人都无力应对,这才是让年幽最窝火的。

这事牵扯到了数十位年家嫡系之人,旁系的人能躲多远早躲多远了,对于在家地位等的旁系这时候不出声才是最好的对策,毕竟两边谁都惹不起,何必腆着一张脸去被骂一通呢?

至于族内的六位宗老再加这一代的家主年锄岁则是面目冰冷,其一位身穿金丝袍的宗老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他虽已高龄,但在族内威望极高,稀疏的头发被他打理得一丝不苟,面部生斑,添了一抹戾气,只见其横眉怒目地敲了敲手朱红色权杖,咆哮如雷道:“够了!年肆泽,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年柒舞和聂公子乃是两情相悦,情到浓处,你这般阻拦可曾考虑过年柒舞的感受?”

说完,此人还冷然扫了年柒舞一眼,果然一向端庄大方的年柒舞已有了窘迫之色,美眸含泪哀求地望着青年,白皙软嫩的玉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袍,抿着红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闹下去了。

可年肆泽根本不予理会,洪亮的嗓门再度响起,放旷道:“两情相悦你个卵子啊两情相悦!老东西,你和你那房妻妾也是两情相悦?你什么鸟样自己心里没点数?还他妈跳出来跟老子倚老卖老,有个宗老身份把你能天了?你是聂士怨的狗?见到人家他妈笑得跟菊花开了一样,一见老子整张脸如丧考妣似的,瞧把你能耐的!还两情相悦,老子的妹妹老子不清楚?用得着你在旁边指手画脚?滚!一路货色。”

声音响彻,全场哗然。

万双目光幽幽地在那宗老身扫来扫去,心想这老东西还真是老当益壮啊,娶房妻妾,啧啧。

“这风头都让年肆泽出尽了!丫的,真想把他拉下来,让老子去骂。”一个油腻的世家公子摇着羽扇捶胸顿足道。

“你怕是想去和年柒舞有点肌肤之亲吧?现在年肆泽骂是骂爽了,但成为了众矢之的,下不了台咯!没法善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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