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来的伴很虚弱,但还是要求特里菲娜带她去清理身体。
特里菲娜知道,伴是害怕自己弄脏了她的床铺虽然她已经弄脏了。
考虑到这个样子伴肯定也不舒服,特里菲娜就替伴准备好了热水,然后帮她擦洗身子。
第一瓢水浇上去,冲掉了秽物,露出了伴与生俱来的细腻的皮肤,也露出了
如同蜈蚣一般狰狞地盘在伴身上的鞭痕。
特里菲娜将储存魔力的晶石插在水洗法阵和火系法阵上,因为她现在有点头晕,可能控制不好法阵。
那是因为血液涌上脑门而导致的,多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是愤怒。
特里菲娜现在出离的愤怒了,伴后背上的鞭痕新旧不一,快要愈合的只剩下了几道印子,更多的还是翻着黑色的肉芽,没有完全结痂的迹象。
熟悉各种武器的特里菲娜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鞭子上装了倒刺才会导致的结果。
伴在乞讨的路上不受欺负特里菲娜肯定是不信的,但绝对不会持续的受到鞭打这种更多的是n性的行为。
伴是仓皇来找自己的,否则路途上她不可能沦落至此。
加上这些伤痕,伴之前的经历以及大致的勾勒出来了。
特里菲娜抱住了伴。
“别这样,你衣服都湿了”
裹着水流的伴往后面靠了靠,试图遮一下自己身上的伤痕。
但遮住了背后的,她的腹部还有,她的胳膊上还有,她的腿上还有。
“伴,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额头顶着额头,这是当年伴给特里菲娜说悄悄话的时候常用的一种动作。
时光似乎又是倒回到了当年,伴眼眶中的泪水立即喷涌而出
当夜,特里菲娜找了瑟轮神父,让神父帮忙处理了伴的伤口。
“给我一队骑士。”
特里菲娜直接地要求神父。
“你知道我不可能给你。”
“那我就自己去。”
说着特里菲娜转身离开。
“等等”
特里菲娜止住了脚步。
神父觉得现在的特里菲娜有些不太寻常,若是平时她一定会给自己解释清楚,然后说自己的请求。
特里菲娜很现实,她从来不会妄想自己会因为与神父有着养父女的关系而有着特殊权限,她和神父划着有很清楚的界限。
成为骑士也一样,决定性因素是特里菲娜自己的努力,与神父的关系让她有了成骑士的资格而已。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不能做,而是你有没有资格做。
“发生什么了?”
神父问道。
“我去老家替伴向n她的家族找一个说法。”
特里菲娜眼底有坚冰,她这样回答神父。
“你不能去”神父摇了摇头。
特里菲娜没有言语,自顾自的迈出了左脚。
“既然是家族,你一个人去有危险,我派一队骑士跟你一块去。”
“”特里菲娜脚步顿了顿,回身道:“领命。”
一队人马连夜奔袭出圣都,自然是引起了些许人的注意,但这就不是特里菲娜的事情了。
当时的教宗派人叫了神父,询问此事。
知道事情缘由之后,教宗不由失笑。
“你瑟轮也是知晓教义的,唯独在你养女面前失了分寸,倒也是让人惊奇啊”
教宗这样感叹着,踱了几步,回头道:
“既然她与你女儿是挚友,那么不妨让她留在圣都,找一个身份让她留在此处。你说让她学习祭祀,做一名副手如何?”
“不妥。”瑟轮摇头。
“那你说做什么?”
“圣女。”
教宗愣了愣。
瑟轮眼中有死水,他抬头看着教宗:“圣女就好。”
“骑士大人,饶了我吧我对那个女的真的没有做什么,只是打了她几鞭而已啊。”
“怕是你还没有准备干什么伴就出逃了吧?”特里菲娜冷笑,端坐在马上俯视着眼前的胖男人:“若不是平时这里的神父盯着,恐怕,她也找不到我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语塞,确实,在伴的父母双双染疾病逝之后,伴拒绝了大家的资助,选择自力更生,而与她交情甚好的神父也为他介绍了这个家族。
伴也料到了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但苦于没有安身的事业,她也只能接受神父的好意。
神父留了个心眼,隔三差五的前来看伴,倒是让不怀好意的家主也就是这个男人无从下手,他并不想在一个神教国惹到一个神父。
然后,神父逐渐减少了对伴的探视,也代表着伴的苦难就要开始。
“你对伴的所作所为我必将替她索取,而你要偿还的将是无尽的罪孽。”
对特里菲娜来说,留下眼前这条男人的性命,不过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玷污伴,就被伴逃了出来。
这也是伴给他留下来的,最后一丝幸运了。
“把房子烧了,注意不要出人命。”
“不!不要啊!!!”
男人的嘶嚎注定挽回不了他的家产,秉承着高贵的骑士精神之公正,特里菲娜对男人降下了同伴的遭遇一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