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学着吴谦的样子,举起酒杯送到鼻端,深深地嗅了一口,只觉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入他又轻抿了一口,顿觉满口醇香,醇厚的粮华味道充盈着整个口腔然后一饮而尽。
顿觉一股火焰透腹而入,然后又逆涌向上。
“咳咳”杨浩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着杨浩面红耳赤的模样,吴、仇二人相顾哈哈而笑。
仇世奎道:“看来杨老弟确实没怎么喝过白酒,以后经常练练就好了。”
吴谦切下一块羊肉,用叉子递给杨浩,道:“来,吃肉,吃肉!”
杨浩接过羊肉,狠狠一口咬下,拼命地咀嚼吞咽。
小胖则是一言不发,咬牙切齿、苦大仇深地埋头对付着羊腿,吃得满嘴流油。
终于啃完了一条羊腿,吴谦递给他一块纸巾,他一边咀嚼,一边擦嘴。
仇世奎问:“晓超,味道怎么样?”
“香,真香!好吃!”小胖呜呜噜噜地说:“浩哥,你以后搬到这边店里,可要经常邀请我来吃烤全羊啊!”
“什么时候想吃,说一声,我过去接你!”仇世奎拍拍胸脯,“如果我以后去长阳那边了,我找兄弟招待你!”
“谢谢奎哥!”小胖及忙道谢。
一时间,三人推杯换盏,小胖埋头苦嚼,其乐融融。
酒至酣处,二人忆起了当年在部队摸爬滚打的岁月,找到了一些最悲惨、最坚苦的话题,回忆起细节来滔滔不绝,而且乐此不彼。
杨浩听得津津有味,当年十几、二十岁的热血青年,怀着崇高的理想和追求,穿上军装,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军营大熔炉,那段坚苦的军旅磨砺,成了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尤其是最凄惨、最狼狈、最出丑的事,现在仿佛已成为他们人生中宝贵的财富。
仇世奎满面红光,“大谦,还记得那一年演习吗?你在师管理科,我在侦察连,偷偷去找你要酒喝,你给了我两瓶东北高粱,我拿回去后,全班在一起就着烤蚂蚱,喝得那叫一个过瘾不过,就是少了点儿!”
“你小子就知足吧!”吴谦白了他一眼,“那个时候,还能搞到两瓶东北高粱,你知不知道,好多老乡都羡慕的不行。对了,我还记得那一年你拿了第一个侦察兵比武的冠军”
他转头对杨浩道:“浩老弟,你是不知道,大奎这家伙当年在部队可厉害啦!连续三年在师侦察兵比武中勇夺冠军。连我们师侦察营称野狼的尖兵班,都被他带着三个人一锅端了,当时惊动全师!”
“那不过是偷袭罢了!”仇世奎摆摆手,一幅赧然的样子,“别提那次了,我带着三个人,埋伏了大半个晚上,终于逮到了野狼的个人,当时他们以为我们连已被消灭干净,放松了警惕,个人竟然不知道分散队形掩护,被我们连续几枪,放倒了六个”
“我可知道,光你自己就干倒了三个啊!”吴谦插话道。
“嗐,想起那次就觉得丢人!”仇世奎端起酒杯和两人碰了一口,“放倒了六个,我们四对二,竟然被他们两个揍得丢盔卸甲,差点失败特别是野狼班的那个班长孙小乐,靠,那家伙真特么的凶残任务结束后,他虽然被俘虏了,但我却更惨,浑身遍体鳞伤、鼻青脸肿,三天没下了床,幸好你去看我的时候,给我偷偷塞了两瓶小二,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过去。”
说完话,他又灌了一口酒,黯然道:“大谦,你知道不,小乐那小子上个月从监狱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