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还好吧?”吴谦颤声问。
“听说他的精神状态很差,腿也瘸了,三十多岁的人啦,现在连媳妇都还没找,战友邀他聚会,他却一个不见!”仇世奎抿了一口酒,表情有些伤感。
仇世奎向杨浩解释道:“孙小乐就是那个野狼尖兵班班长,素质特别过硬。那一年,我们几个一块儿到南方东冠闯荡,他们几人到了一家n当保安,而我则给一个老板开车兼保镖。第二年,在一次斗殴中,孙小乐失手致人伤残,就被判了十年,这不,上个月才出来!”
“好了,当着浩老弟和晓超的面,别尽说那些打打杀杀丢人的事儿!”吴谦邀两人碰了一口,“说说你,当年为什么没选择安置,而到东冠那个鬼地方晃荡?”
“靠,说起这,就特么的让人生气。那一年,我回来,家里也是考虑让我稳稳当当地等安置,找个正经事儿干。可左等右等,等了一年多,竟然让我到一个快破产的企业去当保安,连工资都发不上。尼玛的,那帮杂碎”仇世奎喝了一口酒,愤愤地道:“孙小乐他们几个也差不多,后来我们一合计,干脆到南方东冠去闯一闯。谁知,小乐就出事了。得知他出事后,我们几个都先后回来了,毕竟那个花花世界,套路太多,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
嚼了一块羊肉,仇世奎又道:“我们都替小乐感到不值,可当时从部队回来,我们除了一身力气、一腔热情外,什么都没有,工作安置不理想,也只好出去闯闯了”
“听说前段时间,那个管安置的什么的领导,被查处了?”杨浩插话问。前段时间他听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还有些印象。
“这帮杂碎,早该被办了!”仇世奎狠狠地咀嚼着羊肉,“听说当年我们那批的事业安置名额都被那帮杂碎给卖了。所以我们更加感到不值,现在还有很多战友生活无着,有的劳务输出到国外卖苦力去了,有的还在街头晃荡瞎混日子,隔三差五地还被公安请进去喝茶呵呵当年保家卫国的热血青年,现在倒成了影响治安的不稳定因素了,特么的!”
“奎哥,你现在做得倒也不错啊!”杨浩见仇世奎心情有些郁闷,不由开导道。
“我我这又叫什么不错了,混口饭吃罢了!”仇世奎长叹一声,“我就是仗着家里还有些底子,又到东冠见了些世面,回来折腾折腾,不黑不白地混了几年,还算过得下去。”
“你那个店弄得就很好啊!”杨浩道。
“我那个店,当年也红火过!”仇世奎看了眼小胖,压低声音,“不瞒兄弟说,我那店当时也是带点花活的!别看这一带有些偏,但是富人多,来旅游的也不少,人员流动性很大,玩得嗨了,很多花钱是不在乎的。我照猫画虎的学着东冠那边搞了点花样,有时一晚上十万万的不在话下。要知道,当年,我那地方也是有十多个身怀绝技的小妹的哈哈哈”
见小胖抬起头,仇世奎急忙刹住了话头,哈哈大笑。
“那你现在怎么不继续做下去了呢?”杨浩不解地问。
“这个,说起来一言难尽啊!”仇世奎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口中咀嚼,“改天有空我再和老弟细说”
“大谦,倒是你,说说看,怎么选择了自主?”仇世奎转头问吴谦。
“我这个人,脾气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虽然以前在部队管理科,经常服务领导,但脾气很直,碰上好的领导罩着,一切都好说,但碰上不好的,我也不乐意侍候。这不,在师里,一直是云参谋长罩着,回来后,又给我介绍到了晓超爸爸的公司,感觉干得很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