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遥闻言,捏紧了手中的两根糖葫芦,给?还是不给?
就差在心里数花瓣,给!不给!给!不给
“夫人?给我吧!”
“给你!给你!”
两根糖葫芦送到沈臻面前,但是谢云遥一眼却不愿意看他,她看着鲜红的糖葫芦,又看着沈臻接过糖葫芦的白皙手,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空白的大脑,飘过的都是一行大字他不会觉得我幼稚吧?
“夫人,特地给我买的?”
谢云遥哪里会承认!她端坐在一旁,不自在的挥起袖子扇了扇风。
“今晚河灯祈福,吃多了,所以就买点山楂开胃,一不小心买多了,所以就带回来两根。”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夫人知道我今天特别想吃糖葫芦,特地去花灯会上买的呢!”
谢云遥见不得他略带打趣自己的笑意,气恼的瞪了他一眼,鬼知道你今天特别想吃糖葫芦啊!
不对,她就是鬼王!那就是鬼也不知道。
看着沈臻费力的想要撕开糖葫芦的那层薄膜,谢云遥贴上了他的手背,接过了糖葫芦。
“我来吧!”
灯光下,谢云遥低着头认真的把薄膜撕扯干净,递给沈臻。
沈臻弯着眉眼对她笑了起来,接过糖葫芦,费力的咬了一口。
谢云遥看着他起伏的胸膛,一看就是不好受,干什么还要吃?
“别吃了,我去找人给你煮点粥。”
“太晚了,别忙了,早点休息吧!”
谢云遥看着沈臻拉着她的手,脚步一顿。
“他们都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谢云遥睡在里面的耳室里,听着一帘之隔沈臻平稳的呼吸,没有睡意的眨了眨眼。
想到了自己在准备回府后,又回到了湖边,她买了摊位上,最漂亮,最好看的花灯一边觉得自己幼稚,一边觉得自己的花灯一定会飘向尽头。
她许了一个愿望,在摊前提笔写下了祝福,放进了花灯里,心中想着:希望沈臻快点好起来,快点快点好起来。
望着飘远的花灯,在万千花灯中耀眼而又稳固,谢云遥突然明白谢雨眠为什么要远那么漂亮到俗气的花灯了。
一切皆为心中所想,心中所念可以有一个更好的寄托。
湖边泛起不寻常的雾气,谢云遥静静站立了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回到府中。
而现在,虽然手中的“烫手山芋”糖葫芦已经脱手了,谢云遥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总感觉沈臻在故意迁就自己,说什么饿了,就是想骗自己的糖葫芦吧,明明有伤在身还逞强,痛死活该。
想到这里,谢云遥翻过身,留给沈臻一个背影。
沈臻并没有睡着,伤口过了麻醉的时间,疼得厉害睡意全无,他故意放缓呼吸,营造自己已经酣睡的假象,想给谢云遥一份宁静。
不然这样执拗的一个人,不知道要自己尴尬到什么时候。
好像人的容貌再怎么变,有的时候还是会露出与从前相似的小脾气,这是刻在骨子里的,难以改变的。
两个人,一道阻隔,各自想着自己的小心事。
沈臻想着,在伤好之前,一定要趁机拆了里面的破床,不然如何才能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