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返回望月河边,过了一会,谢云遥才回到了府中。
与一墙之隔的外街不同,府中安静的可怕,风吹动墙头的杂草,回旋耳边。
但是在这看似寂静的夜晚,却暗藏玄机,一双双窥伺的眼睛,哪怕藏得再好,也躲不过人的直觉。
沈臻到底还有什么底牌值得谢景元去监视去笼络呢?
越过所有的眼线,谢云遥回到院落,窗户还在大开着,夜风吹得呼呼作响。
也不知道人都去哪里,让一个病人吹风。
从窗口回到房间,谢云遥慢慢关上了窗户,她看着树荫后的一位暗探,久到,暗探心中一惊,竟然发现自己了吗?
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谢云遥已经关紧了窗户,一旁的烛台被点亮,明黄的烛光窜动,却不见屋内的人影。
沈臻慢慢睁开眼,他对光明向来比较敏感,在烛光点亮的一瞬间,未睁开的眼中已经浮现了暗红色的光。
眼前站着一个红色的身影,面无表情,咋一看面色惨白简直不像一个活人,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沈臻甚至怀疑谢云遥会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劈了他。
但谢云遥只是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两根糖葫芦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要一时兴起卖什么糖葫芦,两个人又都不是想孩子了,还买这么幼稚的小东西。
真是真是,有点羞耻。
要不?扔了算了!
对,悄悄扔了。
下定决心后,一抬眼,就看到沈臻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脸上挂着她看不懂的表情。
谢云遥略微上扬的丹凤眼,此时略微压着眼睑,纤长的睫毛看不清她眼中的纠结,只余下几分凉意。
而沈臻在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挣扎着想要坐起,但是被谢云遥眼疾手快的压在床榻上。
“别乱动!”
右手压着沈臻,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被褥,看着他乖乖躺下不再乱动后,才收回压着他的手。
左手边一闪而过的红色,没有逃过沈臻的视线。
“你手上拿的是”
“没什么!”
谢云遥将两根糖葫芦藏在身后,装作什么都没有。
“夫人!”
沈臻躺在床上,略微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谢云遥,虚弱的说:“夫人”
“怎么了?”谢云遥最怕他这样盯着自己,粘腻得很。
“又怎么了?”
“我饿了!”
睡了快一天了,沈臻确实有点饿,师父只管救人,不管温饱,给他治疗之后,还把所有人都赶走了。
既怕过多的人会引起外面的暗探注意,也怕太多人打扰他休息。
不过伤口过于疼痛,他其实也没有什么食欲,但是他总不能不看着自家夫人偷偷藏藏两根无处安放的糖葫芦,一直尴尬着吧。
“饿了,那我去找人给你做点平淡的的粥。”
谢云遥心中一松,赶紧准备跑路。
“等等,你手中不是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