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形势赶不上变化,爹也知道你心里难过,只是,事已不可为,贸然行事,只会更加被动!”孙景山有些颓唐。
“还有姑丈替我们周旋,总还有法子的是不是?”孙小郎急切地抓住自己爹的衣袖,满脸希冀。
“你没看出来么?自从你姑母被乱民杀害后,你姑丈对咱们已是大不如前了,还有那位素来与你姑母不睦的如夫人从中作梗,咱们眼下日子艰难!”孙景山目光微眯,“只恨当时没有在花青阳羽翼未丰之时除去他!好在爹已经留了后手,不怕他们供出我们来!”
父子俩犹自哀叹,那边厢,县太爷不敢包庇,只得待第二日亲自审问,结果几名犯人当晚就暴毙!
晏鹤鸣听说的时候,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他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半晌,眼中划过冷酷的光芒,一挥手,暗影应声而去。
天空飘过大朵的乌云,一道闪电划过,将本就阴沉的天空,照得亮了几分,不大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噼噼啪啪地打在地上,使本来干燥的土地,留下大块的黑点,雨点越来越密,天空被细密的雨线遮盖,一个惊雷炸响,吓得人们纷纷躲进屋内。
屋内,花青苗守着坐在木轮车上的孙小郎,二人俱是一脸的紧张。屋子外头,不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就连密集的雨声,也无从遮盖!
孙小郎握紧了拳头,他的心里一阵慌乱。花青苗也绞紧了帕子,她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的不安。
雨越下越密,天上的惊雷响彻云霄,“砰”地一声,原本紧闭的门扉,被大风裹挟着雨点推开,密集的雨点打进屋里,名贵的地毯,瞬间被淋湿了一片。花青苗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慌什么!左不过是一次简单的盘查,有我姑丈在,断不会有事的!”孙小郎握紧了木轮车的把手,显然底气也不是很足。
“夫君,你可知此次盘查带头者正是姑丈!我怕”花青苗将被风吹开的门关上,显出几分惴惴。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似瓢泼一般倾泻下来,渐渐地盖过了前厅的嘈杂声,孙小郎的心却越来越沉,他是知道自家事的,若是全部查出来,只怕不能善了!
突然,“砰”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两个衙役打扮的人,不由分说便将孙小郎拖了出去,孙小郎体型痴肥,人高马大,两名衙役颇为费力才将他拖行出去。
“官爷,官爷,且让我夫君坐这木轮车前往,也省去了两位官爷的体力。”花青苗连忙上前去拉住孙小郎一边手臂,此时孙小郎已被两名衙役拖着到了雨地里,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一样,在雨地里拉出两道痕迹。他本来干爽的衣衫,刹那间被雨水浇淋湿透,紧紧贴着身子,使他从外冷到了骨子里。
其中一个面有络腮胡的衙役本就吃力,见花青苗上前,不由分说地推搡了她一把,花青苗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她觉得下腹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