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裴把人摔在床上,三两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又去解自己衬衣的扣子。
骨节分明的手动作又快又好看。
沈惊沅这时费力的靠着自己坐了起来,看他这架势,吓得赶紧往后缩。
“商裴,你给我冷静点!你不许乱来!”
商裴眯着眼睛看她,解扣子的手顿住,他上前,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松松就把她往回拉。
她在下,躺着,他在上,俯视。
沈惊沅知道挣扎已经没有用了,她气得不行,头发凌乱,鼓鼓的胸脯剧烈的起伏。
她骂:“商裴,老娘看不起你,你他妈卑鄙!”这个时候想要强来。
一副要杀了商裴的样子。
这一刻,沈惊沅才应该是沈惊沅。
每晚上熬夜加班的那个人不是沈惊沅;
宴会上风情万种的那个人不是沈惊沅;
酒桌上敬酒赔笑的那个人不是沈惊沅;
这个会生气,会狠狠骂人的人才是沈惊沅,才是他商裴念了八年的沈惊沅。
商裴舔了下后槽牙,冷笑道:“你他妈就不卑鄙?”
当年费尽心机撩了他就跑,现在回来了还死命不认喜欢他,躲瘟神一样的躲着他。
商裴咬着牙,伸手把她已经缩到屁股上的裙子拉了下来,遮住两条又白又直的腿。
沈惊沅羞耻的闭上了眼,商裴碰到她的时候她几乎要忍不住颤抖。她敢肯定,商裴一定看到她的内裤了,这个王八蛋。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风在外面吹,房间里只剩下了错乱的呼吸声。
突然,沈惊沅嘶了一声,一睁眼就对上了那双冷厉的眉眼。
商裴弯着腰,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掐着她的右腰窝,薄薄的衣料根本就挡不住他掌心滚汤的温度,她甚至要被灼伤。
男人移开目光,看向她的腰腹,来回抚摸着那一块皮肉,声音低沉:“他还摸你哪了?”
沈惊沅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理防线差一点就崩了。
他妈的,她最受不了商裴这样了。
以前商裴一难受,她就恨不得把命都拿去哄他。
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一样抓她的软肋,让她没办法推开。
“商裴,你起来,我们好好谈谈。”她声音淡淡的,压抑着所有不为人知的情绪。
商裴不起来,反而还把脸贴在她肚子上,他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想让她的身体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他还碰你哪了?”他抓着这一个问题。
沈惊沅知道自己这时候拧不过他,只好开口:“没了,就腰和左手。”
商裴直起身,把她拉起来,把死结解开,然后去浴室里面拧了块毛巾出来,摸着她的左手,一点一点地擦。
男人刚硬的面容就在眼前,一如这些年沈惊沅梦里的样子,那么真切又那么熟悉。
沈惊沅闭着眼睛,怕自己流出眼泪。
这一擦就是十多分钟,商裴不想她这只手被肮脏的事情玷污,又怕用力了她会疼。小心翼翼的,又格外认真。
“沈惊沅,你要和我谈什么?”
商裴把毛巾放回去,然后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他黑色衬衣的扣子解了三颗,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冷冽又禁欲。
沈惊沅看着他,透着一股认真:“商爷今晚上这样的举动真的让我很难做人,我沈家虽然不在晤市,但在云市还是要做人的。
或许刘总真的过分了,但我不需要商爷为我出头,甚至大打出手。
商爷日后得娶妻,我也是得嫁人的,牵扯不清对彼此影响都不好。”
商裴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还想嫁人?
可沈惊沅不管了,如果今晚上不斩断清楚,他能靠着贺子章接近她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继续说:“以前的事,是我不懂事,我这个人,喜新又厌旧,脾气不好,也不聪明,接了个破公司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一样是我能负起责任的。
日后我不会再踏进晤市一步,如果商爷要实在放不下我,我们钱货两讫,只要钱给的够,我也是能考虑考虑的。”
她这个人实在没什么是好的,也不是当年那个为所欲为的大小姐了,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商裴。
说完,沈惊沅头也不回的离开。
商裴看着她的背影,眼中一片盛怒。
好一个钱货两讫!
沈惊沅,你行,你看我会不会和你钱货两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