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又回到蒲团之,静静地坐着,敲打着木鱼……
天的雨仍然在纷纷落下,落在禅房外那块石板之……”
时雨的故事讲得很慢,将曾经的那一幕幕娓娓道来。而时雨那暗藏着岁月流转质感的年轻声线,更是将这一段故事诉说得更为哀婉。
巫庭云认真地倾听着,不言不语。直到时雨讲述完故事,巫庭云才发出了一声长叹。
那段战火纷飞的年代,并不是二人所能够切身体会到的。但是那一份求而不得的深切情感,却是剧烈地拨动了二人的心弦。
时雨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这首歌名为《烟花易冷》,也称《伽蓝雨》。”
说完话,他来到了咖啡厅的钢琴演奏区域,并对乐师礼貌地说道:“打扰一下,能否让我来演唱一首歌。”
乐师讶然地看向时雨,随后微微一笑,从座位起身,躬身抬臂,摆出了请的姿势。
时雨对着乐师点头致谢,坐到了钢琴前,并把话筒调到了一个较为熟悉的方位,试了试音。
闭合双眼,平静了一番情绪,时雨的双手开始在琴键流畅地舞动,一段带有历史沉淀感的、悠远而宁静的前奏声,随之而缓缓响起。
在听到这一段前奏声之后,咖啡厅内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心神一静,并朝着声源处投去了目光。
就在这一刻,时雨开嗓唱道——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时雨开口的一刻,便不由地回忆起了重生前的一幕幕,不知不觉间,便是令他的歌声充满了对于世事无常的感慨、以及对求而不得的诘问。
“浮屠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惊艳的低呼声,不断响彻在咖啡厅的每一处。先前抱有看热闹的乐师,已经是在这一刻闭目倾听,并现出了感怀的神色。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随着节奏的加快加深,时雨的声线也变得紧促有力,让听者感受到了似有一幕骤雨、从眼前紧密地吹打而来,淋湿了衣物、模糊了视线。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恍惚间,听众们仿佛穿过了时间的缝隙、不知来到了哪一段时代——看到了一道单薄的背影,孤独地等候在一块石板。积年累月的等待,磨去了石板的棱角。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回荡的是在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