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我凭什么给你?
要你管!
许砚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想搭理喻疏白,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腿麻地有些发软直倒了下去,头还有些眩晕。
“怎么了?”
梁墨有些担心,从上面跑了下来。毕竟是朋友,总不可能不管。
她这一下来,小心眼的喻疏白也跟了下来。
两个人都穿着睡衣,在许砚看来就有些碍眼,因为是情侣睡衣。
可以告吗?
“你怎么了?”梁墨扶起了他,喻疏白直接把她的手拽开,自己扶上了许砚。
许砚也没顾得上和喻疏白顶嘴,摇了摇头,“就是有些宿醉。”
梁墨这才想起来电视剧里的一些情节,有些懵懂地问道:“我是不是忘了给你准备醒酒汤了?”
“醒什么汤?”喻疏白白了他一眼,“一点酒就喝醉,男人气概都没有。”
“嗯嗯嗯,你有你有,你全都有。”她说的过于肤浅,让喻疏白生了闷气。
等到喻疏白有些生气地上楼之后,许砚这才小心翼翼地看向梁墨。
“我昨天,没给你惹麻烦吧?”不确定的语气,似乎还想隐瞒着什么。
“怎么没有?”她一想到这两玩意儿在警察局前面在警察叔叔面前打起来就觉了头疼,如果没有警察叔叔她都不知道怎么把这俩带回家。
“什么麻烦?”
“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装不记得?”梁墨有些怀疑,单纯地喝醉还带失忆的?
许砚满脸单纯。
她有些泄气,为什么罪魁祸首不记得,丢脸是她?
“怎么了?”
“没什么。”梁墨看了看手表,“该吃午饭了。”
她絮絮叨叨地离开,在不小心看到梁遂房门开着的时候别了一眼,走进了厨房。
这些年来她不会做饭但是吃相很好。
坐在沙发上的人看向厨房的方向松了口气,看她的样子自己应该没说那件事。
他右手的腕骨捶打着太阳穴,想想到昨天的片段记忆,未果。
可能真的是他喝得太多了。
“你昨晚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梁墨从里面出来,有些纳闷地问道。
她从没有见过许砚这么醉过,像变了一个人,有时候有些可怕又有时候觉得有些可怜。
“昨天?”许砚不自觉地看向了别处,眼睛不自觉地快速眨动着,“就和朋友聚一聚,没控制好量。”
要说父亲她还能信,就是这个朋友吗?这些可疑。
毕竟他和梁墨差不多,就是那种从骨子里都不爱结交新朋友的人。
她这前半生就两个女性朋友,一个是齐允,那是因为她在国外从教就受她家的照拂,后来又一起创业,关系自然好。
再一个卫莹,这就是误打误撞了,两个人长得像、脾气画风也有点像。
她想,如果自己完成了前半段的内容,卫莹重新往上面画,外界还真不好评价出这画到底是她俩谁画的。
两个人投缘,虽然卫莹不太服自己。
再反观许砚,比她还差。
在孤儿院的时候就独来独往,在愈元也是这般,到了后面可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除了她,他应该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好像是的。
“我劝你好好说,毕竟,我觉得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发这么低级的慌。”
其实在想起愈元的那段日子后,她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觉得自己都想起来了,又都没有想起来。
那段时间就像形成了一根悬在胸间的针尖,时不时扎她一下,伤口不大,但是很疼。
“是我昨天说什么了吗?”他的心再次被吊起。
“说了很多。”
梁墨这也没有骗他,就是说了很多没用的废话,什么都没记住,就连夸她的词也没记住。
他心口一沉,“说什么了?”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好”
“你现在还没想起来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对。”
“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跟我说?”
“是。”
“你是不是怕昨天暴露了你的秘密?”
“是。”
“你的秘密是不是和我有关?”
他停住了,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二十秒后,游戏自动解除。
“停了!”
“我知道!”她有些暴躁,本来是能回答的,这可以帮助她排解痛楚。
现在再让她问些什么她已经问不出来了,也许不是自己的孩子,心真的操拾不过来。
“你怎么了?”
梁墨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楼上偷听的喻疏白突然皱眉,自己刚刚是卡断了?怎么剧情连续不上了?
“你怎么了?”许砚似乎察觉到她情绪上的变化,问道。
梁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情绪就这样掉了下来。
先是大喜,后是大悲,起伏太大,有些难受。
“心脏不舒服?”许砚看着她,她摇了摇头,“就是有些心悸,缓缓就好了。”
许砚默不作声地打开了百度:心悸是什么?心悸怎么治疗?心悸危险吗?
“对了,你刚刚问昨天你说了什么。”她回应道:“没说什么,就是怪了下小喻医生,吐槽了会儿生活。”
“其实日常生活中有很多船不能渡人只能观赏。”
“嗯?”梁墨不解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他笑,“没什么。”
“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梁墨挺直腰板坐好,一脸认真地问道:“你藏起来的秘密能让我知道吗?”
许砚垂着头思考着,他内心十分煎熬,该不该说。
“你刚才的意思是有些东西的存在,是有迷惑性的吧?”
她的思维很跳跃,在他还想着上一个问题的时候,她的上上个问题的答案就说了出来。
在许砚不再看她的那刻,梁墨扯出了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