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房间里最靠近另一扇门的一边墙上,几个人站在前面,轻轻敲打着,发生沉闷的响声。
“怎么了?”
梁墨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她不相信般又敲了敲,声音还是那样沉闷。
“如果这是一扇能打开的门,那一定是空心的,声音应该是清脆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沉闷。”
“那不一定。”
梁墨的声音刚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陆争打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梁墨看过去,又看了看他后面的人,统一着服装,看不清它上面的lg。
“你这时候怎么过来了?”
“案子有进展了。”陆争侧身看向后面的人,“就是前面这面墙,把这个东西拆了!”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几个人全都朝墙的那边走去,梁墨几人连忙给他们让出了位置。
只见那几个人从背包里拿出刀子,在像是墙面的地址上划了一道,露出了一道,渐渐的,划出了一个像门般大小的方块。
紧接着,几个人同时发力,将那扇门连别带撞的弄了个指甲缝隙的大小,其中一个人蹲下放了一个红色的东西在里面,猛然一响,喻疏白下意识地扣住了她的耳朵,但是梁墨还是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
梁墨轻轻拍打着喻疏白的手,等到几个人做完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梁墨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墙门,原来有几十厘米的厚度,而里面并不大,仅仅是能进去一个人。
她转头有些懵地看向陆争,陆争解释道:“在你提出这边可能会有个死角后,我就联系了经理,经理拿出了酒店的设计图,才发现这家酒店在设计的时候,留了一个空间,想着放点杂物,只不过实在是太小,最后就成了死角。”
“这么费劲才能打开,这……”怎么觉得这么不方便?
“原来是有个钥匙的,模仿古人的机关,其实很好用的。”陆争想起来经理的话,目光微转,轻声道:“只不过经理说那个钥匙早就丢了。”
“那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经理不说?”
“他说是因为这个地方不常用,而且设计稿他也没怎么见过,所以就忽视了这点。”
陆争走了进去,不一会儿,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黑色塑料质感的长条。
“这是?”梁墨左右打量着,在看到最下方的时候,突然愣住。
这个形状……
梁墨抬头看向陆争,陆争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是一辆车残剩下的外壳,被人修剪成一个不规则形状的长条,怪不得法医说他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伤口呢。”
陆争带着塑料手套,将它交给了身后的助手,“去查查这是什么车的碎片,再查查最近遭受到车祸的车主。”
“嗯。”
等到助手走后,梁墨走到喻疏白的身边,扣住他的手,“那我们也走吧!”
等到两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梁墨突然意识到了一点,她不解的问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板为什么不在?而且,这种设计不应该是老板同意之后才开始建造的吗?”
陆争的脸色有些纠结,他不知如何地看向喻疏白,喻疏白接收到了他的信号,他拍了拍梁墨地的肩膀,“让陆争好好调查吧!”
等到梁墨上车之后,喻疏白打开了手机,陆争的信息发了过来。
背后老板我查过了,跟梁氏有关系,就是上次你让我去查的那次,我意外得知梁述的助理正是这家酒店的股东。
“你是说”
“只是猜测,你想想能让蒋家不干做出动作的时候,还能有几个?”
梁述的势力虽然主要集中于清城,但是在容市海市等这些地方还会有相当一部分的实力。
“所以你们是要调查梁述吗?”喻疏白问道,如果是的话,他会想办法让梁墨心里有个底。
只不过陆争摇了摇头,“这案子主要是容市的人负责,我们只是负责协助,而邢迟要调查梁氏的时候,被蒋老爷子那么叫停了手。”
“蒋老爷子叫停?”喻疏白一开始没想通,后面才进而琢磨出了些许的道理。
“所以现在”
“听容市这边的人说很有可能就调查到这里了,谁都不知道凶手是不是许氏的人,也不知道蒋思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整个案子应该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结束了。”
陆争其实也有些心有不甘,这件案子调查了很多天,现在刚刚冒出点苗头就要被人遏制住,换成谁心里都不舒服。
邢迟已经接到了上级的电话,让他抓紧归队,不要再调查了。
但是他在见到蒋老爷子那天,明明见到他还很硬气,非要让他们查个底朝天。
至于现在制止,应该是他已经找到了蒋思思死的真正原因。
而内幕,应该是他们不能去查的。
如果将手伸向了深渊,那必然引起深渊的反扑。
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有些东西他们碰不得。
“这就完了?”梁墨有些惊讶,这么大的一个命案,竟然能这么轻易地被撤回,“小喻医生,你没反驳他们吗?”
“是蒋老爷子说的。”
“不对,这犯的是命案,就算蒋老爷子不追究,那我国法律就不管用了吗?”
梁墨觉得有些荒唐,急忙联系了陆争,本来陆争也不想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容市,但是考虑到梁氏集团的事情,他有意无意地跟她提了一下。
梁墨倒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能牵扯着在清城的梁氏,她看了眼身旁的人,点了点头,“查吧。”
她相信,一切都是误会。
第二天,三人一起去了清城,还没走到梁氏集团的时候,中心路口突然发生了一起车祸,而其中一个车主,就是梁述的一个助理。
因为和大车相撞,助理当场死亡。
梁墨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嗡嗡的,她突然想起了这些天许砚的奇怪,又想起来了许砚曾经见过那个人,看来,那人是要对许砚下手了。
不对,如果是下手的话,他肯定没命了,那这么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许砚出来的那天,梁墨站在了门口,他状态不太好,眼睛里似乎多了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少了些肆意张扬。
他在看见门口的人的时候,满是疲惫的笑了下。
两个人慢慢走在街道上,梁墨缓缓开口,“其实你知道凶手吧!”
“嗯。”许砚看了看太阳,他用手挡了挡,却总是挡不住,总会有一缕阳光钻过来。
“为什么不辩解?明明不是你杀的。”
不是吗?许砚垂着眸子思考着。
如果和他没关系的话,那他岂不会反驳?
脑海里的一幕幕,这几天像过电影一般匆匆闪过,而且一次比一次深刻。
他早就说过让蒋思思不要跟着他了,但是她每次都不听。
自己每次都做出要掐死她的行为,她却还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