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去查了。”
许砚背对着他,看着眼前那汪死水,“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许砚和梁氏签的并不是本来要和陆氏签的那块开发区,而是别的。”
“别的?”
他点了点头,“具体的倒是没查到,但是许砚已经和陆氏签好了,并且已经进入开发阶段了。”
喻疏白点了点头,“我们今天去见了蒋思思助理小宋,阿墨说可以查下小宋的父母,应该能查出来些什么。”
“助理的父母?这是不是有些远了?”
“她既然说了,就有自己的打算。”喻疏白想到方才的情景,转到许砚对面,“你骂卫莹了?”
“怎么可能?”陆争的反应非常大,喻疏白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嗯?”
“我……”陆争摸了摸后脑勺,“你也知道,我说话不怎么中听,也没什么恶意,可能就是她想多了吧。”
喻疏白轻轻抬了下下巴,满眼墨色的他若有所思地看的远方,良久,他出声道:“如果真的没缘,倒也不用如此强求。但是如果有缘的话,我劝你还是想清楚。”
别到时候像他一样,八年来后悔了无数次,想见她无数次。
陆争苦笑了下,“怎么可能呢,算了,等会让梁墨过来找我。”
陆争的背影有些落寞,喻疏白叹了口气,也随着他身影的消失而离开。
“嘶”梁墨猛然起身,一股眩晕,眼前发黑,她往后踩了两下,胳膊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梁墨看着那双手愣了神,她的视线渐渐挪到了那人的脸上。
“小喻医生。”
喻疏白把她拽了过来,有些担心地问道:“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另只手揉了被压麻的腿肚。
“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
梁墨挽着他的胳膊,抖了抖腿,抬头说道:“走吧!”
“嗯。”
“陆争找到了?”
“嗯。”
“他把卫莹惹哭了。”
“嗯。”
“其实两个人互相深爱的话,是不是可以不用在乎外界的评价?”
“嗯。”
“卫莹很好。”
“嗯。”
梁墨停下了脚步,将手在他的臂弯中抽了出来,偏头看向他。
“小喻医生,你喜欢吗?”
“呵”
梁墨正色,“笑什么?”
“笑我喜欢的人。”
“嗯那好吧。”
她重新将手伸了过去,这个答案,她还是挺满意的。
“许砚呢?”
“关许砚什么事?”
“许砚好吗?”
“好啊!”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过,我喜欢的人更好。”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过来了。”陆争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觉得大晚上的可以不用给自己找虐。
喻疏白略过他直接拉着梁墨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梁墨转了转周边,感叹道:“来这里协助也带这么多东西啊!”
“自然,虽说只是协助,但是这也是我们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还原当时的情景抓住真凶才是我们的目标。”
梁墨点了点头,走到他的床边,桌子上面扣放着一个相框。
“这是?”梁墨的声音刚落下,身边猛然窜出一个身影,将相框拿了过去。
她看着陆争对她严阵以待的样子有些想笑,他背着手,肢体还有些僵硬。
“怎么了?美女?”
喻疏白察觉到许砚的眼神,将梁墨拉了过来,“说正事吧!”
“好吧。”梁墨立马严肃了起来,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纸,推给了他。
“这是法医的验伤报告,上面显示蒋思思死前并未受到掐伤,而按照小宋的说法,许砚伤害蒋思思的做法是掐伤她,而不是会用一个是这么大的钝器直接要了她的命。”
“有没有可能,凶手是另一个人,提前窝在酒店房间里,准备伺机动手?
凶手无非就三种人,一种是和蒋思思有仇的,我查过了,虽然她嚣张但不跋扈,没什么人能恨到要杀死她。第二种就是和许砚有仇的,许砚在孤儿院长大,后从愈元精神中心离开后回到许家,树敌众多。第三种就是蒋思思碰到这个人正在做害人的事情,因为酒店监控中当天显示没有人在他们那个楼层下过,所以,如果是第三种的话,应该不太可能。”
“不对!”她立马否定自己的说法,凌厉的眼睛看向他们,“还有楼梯。”
陆争和喻疏白面面相觑,他站了起来,“我立马去调下当时楼梯口的监控。”
不一会儿,陆争抱着一台笔记本回来,他手指轻轻划动着,不一会儿,酒店楼梯口的监控视频被放了出来。
几倍速快速播放着,整个楼梯间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直至最后。
“停!”梁墨看着屏幕,往前倒了几秒钟,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角落门地玻璃上,反衬着一个着黑衣服的身影。
“再找找门口穿黑衣服的人,筛选出来。”
不一会儿,屏幕中放了数十甚至上百个截图,都是穿黑色衣服的。
梁墨此时倒是犯了难,黑色本来就大众,更别提在一个酒店里穿黑色衣服的人数了。
她泄了气般瘫在椅子上,仰着头,亮晶晶的眸子在灯光的照射异常明亮。
“慢慢筛选,总会找到的。”喻疏白将她的头移到了自己的腿上,手指轻轻捏动着她的穴位。
梁墨叹了口气,谈何容易,“这种案子,最好尽快解决,最忌拖着,不然只会产生更严重的结果。”
“对了!”枕在喻疏白腿上的脑袋偏了下,“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陆争就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