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白对于她来说,很像是精神类的镇定剂,尤其是对于刚刚回国时候的她。
那时候的她经常烦躁,但是每次和他见完面之后那一晚上就会睡得很好,精神很放松。
所以,喻疏白对于她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
既然她喜欢他,那为什么总是纠结以前的事?
也许是她的性格太多执拗,总是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放不下,所以才会在看到这种视频之后对喻疏白心有芥蒂。
也许是希望太大了,所以与期望出现了些许的偏差就会觉得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
“阿墨?还好吗?”
喻疏白用手关节轻轻敲打着,但又怕太响,影响了她休息。
梁墨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将脑子的废料都晃干净。
“不能被许砚所影响!”
梁墨下床,拧下门把手,将门拉开。
喻疏白将还停在空中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敲的手放了下去,他松了口气,看着梁墨的眼睛,“哪里不舒服吗?”
梁墨摇了摇头,“只不过头有些疼。”
“头疼?”喻疏白一脸严肃,抬起双手捏了捏穴位,“怎么会头疼呢?”
“没事,老毛病了!”
捏穴位的手顿了两秒,梁墨察觉不对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喻疏白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原来老毛病的话,你可以再吃些以前吃的那些糖片,以前你不是觉得挺管用的嘛!”
糖片?
梁墨看他的眼睛定了下,然后垂着眸子将头低了下去。
喻疏白只能看到她的头顶,看不出来她的情绪是怎么样的。
梁墨的眼睛在眼眶里来回转动,对啊!她怎么没想到糖片?
糖片是喻疏白研究出来的,但是没有录入药单,她没也再见过他给别人这种药。
所以,这糖片,他是专门为她弄得?
梁墨垂着头抓着他的手,摇了摇头,“不用按了,好多了。”
“好”
“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喻疏白抚摸着她的头发,点了点头,双手抓着她的双臂,带她走到床边,扶她躺下。
他轻轻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用手轻轻摸着她的额头。
梁墨闭着眼睛,睫毛搭在她的卧蚕上,他轻笑了下,知道她没睡。
“好好休息,明天我来给你做早饭。”
听见门声梁墨缓缓睁开了眼,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确定没人后立马下了床光脚踩在地摊上,翻着橱子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她拿出来了一个盒子,里面是她已经断了好些天的糖片。
梁墨有些慌神,她慌乱之间拿过来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将糖片暗暗送了出去。
喻疏白到底意欲何为,那就看看这个糖片里到底有什么了。
在竹楼小塌的对面高楼的其中一层,许砚和陈小天站在窗旁。
他们亲眼看着梁墨手底下的一个人进去不到几分钟就走了出来,许砚嘴角扬起,眼睛里满是得意后的喜悦。
“许总,万一梁小姐不相信你,那你们的关系不是会更加糟糕吗?”
“呵”许砚笑了笑,“我了解梁墨,她一定会怀疑喻疏白。目前为止走的这几步哪次我失算过?等到梁墨查出来有一丝不对的地方,她就会彻底相信我了。”
“梁墨已经猜到了自己当时是因为我的声音和她弟弟的比较像,所以才和我走得近。她没有记忆对我的了解本就不深,再加上我这几次做的事情都不如她意,她早就想和我撇清关系了。“
许砚转过身,走到桌子旁,拿起两个人曾经的合照,他摸着相框,“这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这一调查,不是偏向我就是偏向喻疏白。“
而他之所以让她调查喻疏白,肯定是掌握了不少的证据。
许砚双手撑在桌子上,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过了两天,沈穗和梁遂办完手续一起回了清城。
离年关越来越近,站在窗边的梁墨看着满城飘着的大雪,她也该回去了。
隋禾将前不久重新定制好的首饰拿了过来,红绒质地的盒子被人打开,里面是一对不带钻的银圈戒指。
在外面还刻有一些不张扬的花纹,梁墨拿出自己的那枚,微微抬起,内圈刻着的小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幸有良人。
而喻疏白的那枚戒指内圈写着:得此一生。
后缀是对方名字的缩写。
梁墨看着这两枚戒指有些发怔,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喻疏白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来找她,她都因为身体不舒服让他回去了,快到年关,医院不知道为什么也逐渐忙碌起来。
“说实话,还真有点想他。“
两个人才在一起没多久,小别胜新婚,虽然她现在单方面和喻疏白冷战,但是越不见,就越想念。
有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跟得了精神分裂一般,一会儿觉得以前的事很重要,如果他确实参与了一些事,那她可能就会另看喻疏白。
但是一会儿又觉得以前的事过就过去了,她喜欢喻疏白,想要和他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去一趟吧!“
梁墨下定决心,将戒指收到了包里,走了出去。
愈元医院和旁的医院确实有所不同,她走在安静的楼道里,总觉得这里没住多少人,又感觉住了很多人。
到了喻疏白的办公室,她未来得及敲响喻疏白的门,就听见了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真的决定了?“
喻疏白点了点头,“与其让别人将这作为把柄,倒不如自己捅破,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也算心上安稳一些。”
里面的声音很模糊,梁墨正想进去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一条信息的内容让她睁大了双眼,惊愕感久久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