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遂站在旁边,一脸担心,“我姐姐没事了吧?”
喻疏白看着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按摩着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这么长时间一个动作,手麻的不行。
梁遂朝他的手看过去,喻疏白的手指头很黄,一点血色都没有,手心还红的厉害,时间是过于久了。
看着梁墨安静的睡颜,喻疏白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拿起手边的日记本,说起来这个本还是梁墨的,是她失忆前自己送给她的,但是那天走的时候她并没有带走。
她喜欢紫色,喜欢画画,喜欢书法,对柠檬过敏却喜欢闻它的气味。
他的喜欢从来不是轰轰烈烈,而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他靠着床头,一页页的翻着里面的内容,眼睛扫过的每句话在大脑里都能形成画面。
在此期间里,在旁边昏睡的梁墨好像走进了一个四面全是白墙的屋子里,窗户上装满了铁制护栏。
她全身透明,还能穿过墙面。
她飘荡在楼道里,这里很是眼熟,前面走过来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手里端着盛满药物的托盘,踏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她跟着那人进了一个房间里。
背对着她们的是个小姑娘,她站在护士的旁边,看着她兑药,期间还认着药名。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那个护士的眼神一直往那个小姑娘那里瞟,眼神极寒。
随着,护士拿起了被藏在最低下的药瓶,白色的粉末混进了药液里,与之融为一起。
等到护士走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药瓶标着的名字,眼前突然闪现了当年被爆出来致幻剂案子的新闻报告,上面致幻剂里就有这种东西。
她脸色惨白,转过头看向背对着她的那个小姑娘。
所以,里面那个是她吗?
她看着那个护士摁住针管的上方,针头处挤出来一点药水,将空气全部挤净,机械般抬起她的胳膊,挽起她的袖子。
针尖在太阳的照射下将光反射进了她的眼睛。
“不要!”
梁墨喊道,大步跑过去,伸手想要抓住她手里的针管时,却发现,她的手直接穿了过去,她直直地看着那个针尖戳进了那姑娘的胳膊里。
她又朝针管挥了挥手,还是于事无补,她眼睁睁地看着液体越来越少,直至没有。
梁墨抬头看去,她看不清那女孩的脸,但是心却一阵阵抽痛。
她想晃动她的胳膊,同样也抓不住。也许过于着急了,她嗓音里带了哭腔,“你快反抗啊!这是有毒的!你起来啊!起来啊!”
突然,她的身体像是被一种不知名的吸力吸住一样,慢慢地拉着她往门边走。
她使劲挣脱,那种吸力反而更加强烈,一瞬间,她被吸到了天台上。
在她还没意识过来的时候,耳边率先响起了一阵吵闹。
她转头看过去,天台边上站着的还是在病房里看见的那个女孩,她好像在哭,让他们不要过来。
在她的四周站着很多人,每个人都伸出了一只手,着急地喊着让她过来,不要想不开。
梁墨站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了每个人背后的那只手里都藏着一把锋利反光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