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崔瞎子已有不耐之色。
身后梁三月佯装提了提裤子,出现在他身侧。
“您尿好了老爷?”崔瞎子立即堆起谄媚的嘴脸。
梁三月以命令的口吻道:“老崔,现在你去买卷手纸来,给你一刻的时间。”
“手纸?什么手纸?”崔瞎子愣然。
“当然是擦屁股的手纸。”
尼玛,果然屎尿多,刚用尿遁现在又用屎遁。
这小子绝逼是想携款跑路。
“怎么,不想救你女儿了?”梁三月哂笑道。
“我去,我现在就去。”
崔瞎子敢怒不敢言,只得照办。
“擦屁股用厕筹就行了,还用手纸,手纸那么贵,还用老子的钱,艹!”骂骂咧咧的小跑离去。
刚好附近有家杂货铺,不消片刻,崔瞎子便买来了厕纸。
很显然,崔瞎子以为是他要大号,故意挑了最粗糙的厕纸,摸起来都有些膈手。
还有一个原因,这种厕纸价格最便宜。
摸着粗糙不平甚至有些尖锐的纸张,梁三月心下一阵发笑,此物正和他意。
“老爷,一共十个铜钱,你可得给我报销。”崔瞎子忿忿不平。
梁三月冷声道:“别废话,你是我梁家奴仆,连你人都是我的,何况十个铜板,走,进去吧。”
言毕,便跨步踏进赌坊。
赌坊门口有两个打手看护,自然不会阻拦他们。
赌坊内人声鼎沸,十分吵闹,一个个赌徒面红耳赤,嚷嚷着开大开小,唾沫横飞。
赌坊的打手头子刘彪眼尖,在梁三月二人进来后便被他发现了。
“哟呵,崔瞎子,这么快就凑足八十两了?”刘彪笑意吟吟走上前。
再见刘彪,崔瞎子神情惧怕,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青肿,昨天没少挨他的揍。
刘彪又看向面前神色平静的青年,嘲讽道:“梁镖头也来了,怎么?这老小子要霸占你家镖局,你没报官抓他,怎么还和他一道来我这里?”
“别废话了,本镖头今天来,便是要替崔大庄偿还他所欠的八十两赌债,并接回我那灵月妹子。”
刘彪不敢置信,可随后却见青年掏出了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心下暗暗吃惊。
正义镖局什么状况,他是一清二楚的,实在难以相信这小子从何搞到一百两的。
银票是真的,他便不再啰嗦。
“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通报一下我家大姐。”说着,便往二楼上。
还通报个球,你家大姐此刻在香山上煎熬呢。
“敢问这位兄弟,茅房怎么走?”梁三月问起赌坊内一位打手。
打手努了努嘴,指了指厅堂后方一个小门。
梁三月拱手道谢,直奔而去,崔瞎子已经不再怀疑,并未跟随。
出了小门,则是一间不大的小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骚臭味,只见不远有一间狭小的小木屋,木门从内反拴。
任务上说佟如意正在如厕,可没说在哪里如厕。
梁三月猜测,佟如意作为赌坊掌柜,据说是个极好脸面的人,若是正常如厕自然不会在楼下供赌坊客人使用的茅房,她没有手纸无法解决应该是个意外,十有八九不知什么原因在这间茅房内。
梁三月忍着臭气,慢慢靠近茅房……
他猜的不错,此间茅房内,正蹲着一个人。
一个模样美艳的女人!
此刻正半蹲着,双腿打颤。
“该死的,老娘不过是在堂内转了一圈,怎么突然内急了?”
“我怎么就慌不择路来这里解决啊?”
“淦!一楼茅厕怎会这么臭这么脏,全是那些臭男人的……”
“更可恶的是,我竟然没带手纸,情急之下谁还记得这些?正经人谁天天带手纸?”
“这些废物,一个个驴球马蛋的,茅厕里竟然没有放手纸,连厕筹都没有,管理有问题,有很大问题,刘彪这个废物是怎么招的人。”
女人内心煎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