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笑道:它可绝对不是两个月的小奶狗,它是活了几万年的狼神。
陈玉梅轻打了下秦雷的胳膊,嗔道:师兄说谎眼睛也不眨一下。
秦雷笑道:我说的是真的。师妹,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陈玉梅说道:若春城。
秦雷说道:若春?
陈玉梅点点头,说道:骠骑将军也在那里。
秦雷想了想,说道:大哥去那里做什么?
陈玉梅四处望望,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机密,临行前父亲悄悄告诉我的,镜花国水兵有可能从若春登录。
秦雷说道:你们几时接到的命令?
陈玉梅说道:今天早,命令很紧急。我们一接到命令就出发了。
秦雷说道:西路军大概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我明白大将军的用意了。
若春城,城里高度戒严,四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严查出入城的人员,而夜晚则实行宵禁,有多个士兵小队巡逻检查,发现有在大街行走的人员,一律打入大牢。这些,都是在骠骑将军到来之后才发生的,因此,那些对自由无限向往的人都对朱狄怀有深深的怨恨。
朱狄住在城主府的一个小院子里,深居简出,就是城主马可,一天也见不了他几次。
夏夜深深,手捧兵书的朱狄终于放下兵书,吹灭了油灯。
朱狄刚躺下,一个黑影撞破窗户,一柄寒剑刺向床的朱狄。朱狄翻身,躲开剑锋,一只手抓住来人握剑的手,而来人的一缕头发从他脸庞划过,他闻到了一股永世难忘的香味,他轻叫道:燕儿!
来人没有吭声,另一只手一拳向着朱狄面门袭来,朱狄右手抓住来人的左手。
来人使劲要挣脱朱狄抓着的双手,朱狄死死地不放手,来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放手!
朱狄放开了来人的手,却一把将来人抱住,推倒在床。
仲夏夜,星辰灿烂,月华如洗。
公孙燕的头枕在朱狄手臂,轻轻地抽泣起来。
朱狄紧紧地抱住公孙燕。许久,公孙燕停止哭泣,她侧仰着头,目光坚毅,却温柔地说道:我不在乎你背叛自己的国家,但是你不能背叛我们的誓言。
朱狄轻轻地在公孙燕额吻了一下,说道:我没有背叛。
公孙燕的头往朱狄怀里拱了拱,柔声说道:可是你却与别人订了婚。
朱狄抚摸着公孙燕的丝滑的头发,说道:我做完我该做的,我就带你走。
公孙燕说道:要多久?
朱狄说道:很快,也许就在秋天的第一片黄叶落下的时候。
第二日,朱狄修理好门窗,然后罕见地没有用早膳就走出了城主府。
朱狄在若春城最好的酒楼的一间包间用早膳,坐在他旁边的是一脸娇羞如偷偷绽放的春天的花朵的公孙燕。
公孙燕柔声说道: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
朱狄笑笑,轻轻地捏了捏公孙燕的鼻子,笑道:昨晚我梦见了我们住在踏炎山山脚下的那间茅屋,我们在那里种了些地,还养了只可爱的小狗,春天的时候,到处都是你喜欢的小红花,还有不辞劳苦的小蜜蜂。
公孙燕柔声说道:师兄,你能不能放下你的仇恨?虽然我也很难过。
朱狄沉默许久,说道:燕儿,我没有仇恨,只有爱。
公孙燕说道:师兄…
朱狄在公孙燕额吻了一下,打断公孙燕的说话。
公孙燕低下头。
朱狄说道:我有些事必须去做,父亲不能白死。
公孙燕点点头,她把头靠在朱狄的肩膀。
这时,一个脚步声传来,在门口停住,然后传来了敲门声。
公孙燕起身要走,但是朱狄拉住她的手。公孙燕乖乖地坐下来。
范海辛在外面说道:在下范海辛求见。
朱狄说道:请进。
范海辛推开门,见了朱狄身边的公孙红,微微一愣,随即转身关门。
范海辛在朱狄对面坐下,笑道:朱将军好兴致呀。
朱狄说道:潜乾庄范公子,如雷贯耳。范公子见本将军,有何事。
范海辛笑道:确有几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特意来感谢朱将军的。困龙城暴乱政变,朱将军高抬贵手,范某感激。
朱狄说道:范公子用不着感谢,本将军只是不想伤及无辜而已。
范海辛笑道:朱将军仁心,在云龙山时就已人尽皆知。但是范某认为,朱将军的仁是妇人之仁。
朱狄笑了笑,说道:范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范海辛看了看公孙红,说道:不知方便不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