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狄说道:请说。
范海辛爽朗地笑了笑,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说道:当今国主无道,草菅人命,朱将军,你仁人仁心,为何却只顾一城百姓之死活,而不顾全国百姓之死活?范某认为,将军这是妇人之仁。
朱狄笑了笑,说道:本将军只做自己能做的。况且没有国主,本将军如何报家仇?
范海辛身子微微前倾,说道:范某一样可以替将军报家仇!
朱狄望着范海辛,突然笑了起来,他说道:范公子未免把自己抬得太高了。如今古月国倾全国之力,也未必能够战胜镜花国,范公子何德何能?
范海辛笑道:报仇并非得一定要打仗。范某有一支秘密组织,专为暗杀而生!
朱狄说道:范公子若真有这本领,不如直接就去要了国主的命好了。
范海辛笑道:范某要的不仅是区区一国主的命。
朱狄望着范海辛,就像精明的父亲望着狡猾的儿子一样。
朱狄左手突然抓起身边的剑,右手拔剑,他的速度很快。
范海辛后退,用手指轻轻地一弹,将朱狄的剑峰弹偏。
朱狄剑法既快又凶狠,剑光将范海辛完全笼罩。
公孙燕拔出公孙剑,出鞘的剑声清脆,像清晨树黄鹂的鸣叫声,但是剑尖却像闪电般闪耀着光芒。
范海辛惊道:公孙剑!
范海辛一跃而出,速度极快,撞破屋顶而去。公孙燕要追,却被朱狄拉住。
公孙红说道:师兄,他认出了公孙剑!
朱狄收了剑,说道:无妨。
范海辛从屋顶冲出,动静极大,酒楼下的巡逻的士兵见状冲了去。
范海辛笑了笑,随手撒出十几把飞刀,而人很快就消失在屋顶。
十几个士兵倒在屋顶,有几个从屋顶摔了下去,发出沉闷的噗通声。
一个富贵人家的书房,一个秀气的书生对范海辛说道:殿下,这么说,跟朱狄是谈不拢了?
范海辛笑道:谈拢了,不过,还需要去跟另外一个人谈。
殿下说道:谁?
范海辛说道:秦雷。
陈玉梅在湖边洗脚,秦雷用墨剑搅动着湖水,这时,秦雷突然打了个喷嚏。
陈玉梅笑道:师兄,有人打你主意了。
秦雷笑道:应该是诸由在打我的主意。或者是墨剑,我让它喝洗脚水,它不乐意了。
陈玉梅笑得腰都腰都弯下去了,她说道:师兄,我觉得你方法不对,师兄应该对它好点,我觉得它是吃软不吃硬。
秦雷笑道:我对它已经够好了,想当初,我的血都要被它吸光了,现在,我也是让它凉快凉快而已。
两人旁边的小树叶慢慢地晃动起来。
秦雷笑道:应该是胖子带着大军到了。
胖子骑着马走在最前头,就地休息的后勤部士兵见到胖子,都纷纷站立。
一个士兵说道:徐将军,你可终于来了!
胖子心里一惊,忙道:出什么事了?!你们将军呢?!
士兵叹道:我们将军谈情说了!也不知道她是来打仗还是来谈情说爱的!我们受不了了!
胖子哈哈大笑,说道:就是,女儿家凑什么热闹?真是太不像话了!她人呢?
秦雷和陈玉梅从树林里钻出来。
胖子摇了摇头,翻身下马。
程野下马,轻声对胖子说道:徐将军,我们要不要叫嫂夫人?
胖子说道:你随便。
秦雷和陈玉梅走前来的时候,程野并没有将“嫂夫人”叫出来,这令胖子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