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晚照,一辆造型古朴的马车入城沿接行驶之后进入秦园。
烛火摇曳,桌面摆放着锦盒,秋五娘打开时令秦歌都略微侧目的珠宝在灯光下散发出炫目的光彩。
秋五娘道:“沙公子是一掷千金,都是赠送给你,如若真为赈灾,银两便可,那需要如此众多华贵的珠宝,找人核算了下,折银两5000多两”
笑了笑,秋五娘又说道:“方式俗气了点,但沙公子确实谈吐不凡,仪表堂堂,尤为突出的是不可逼视的气质,比较京城官宦子弟超出太多,可惜口风严谨,无法探问身世,派出去跟踪的人员也没有反馈回信息。”
宋秦歌视线专注在萨哈璘诗词上,秋五娘言落,宋秦歌说道:“追踪到下榻之处又能如何?真要登门拜访岂不是自露马脚,不过既然一掷千金,这个沙蔺定然不会就此行止,如若再会,定要打探出身世来。”
手持笔墨,宋秦歌反复诵读,蹙眉
“迟暮光阴秋日少,难在晨日思量多”
宋秦歌专注,秋五娘翘首:“诗词水准不佳”
秦歌摇头:“上品,但总觉有一股暗喻”
“迟暮光阴秋日少,秋日少看似叹息登门未果,但总感觉还有其他意味”
顺天府一隅客栈
灯火沿街绵延开来,视线的远端巨大城廓在灯火烘托下浑厚。
萨哈璘临窗而立。
赴秦园不遇秦歌的遗憾早就被萨哈璘抛之脑后,雄心壮志的努尔哈赤之孙萨哈璘眼界内只有大明京城的繁华和底蕴。
眼底光辉,心有乾坤,萨哈璘心道:“迟暮光阴秋日少,大明眼见的辉煌之内是腐朽不堪,大明王朝延续不了多久,有朝一日,京城顺天府定将是我大金都城”
遂即萨哈璘又想到京城中传颂的一句秦歌词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莫说离情,但值良宵总泪零。”
有笑意浮现在眉目之间,萨哈璘自语,他日攻克大明京城,将名满顺天府的第一才女收为侍婢倒也不错。
豫州杞县青龙岗
灯火自一座阔宅之中亮了起来。
烛火微微,灯火下一名温文儒雅的公子执笔。
铁画银钩,龙蛇飞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字付诸在纸张上。
公子名叫李岩,起身时,李岩透窗而望。
苍穹繁星压了下来,如烛火倒映,无尽的夜色中,李岩也似看到了东北方向京城顺天府及其名叫秦歌的女子。
始终发展的琮记络遍布豫州主要城市,就赈灾的宣传层面,宋秦歌充分发挥了另外空间新闻造势职能,所以琮记在不遗余力宣传赈灾的同时也将宋秦歌大量诗词言语扩散了出去,其中就包括宋秦歌同信王朱由检会面时所说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此句。
信王赈灾的消息已经被传送的沸沸扬扬,与之伴随的是宋秦歌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言语风靡黄河南北。
有不计其数的文人才士折腰在这句话的气节之上,其中就包括生性慷慨好爽,文才武略的李岩。
自聆听到此句开始,李岩开始搜集不断流传开来的秦歌词,渐慢的就察觉到宋秦歌才气、正气、大气。
李岩想不通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有何种的经历才能拥有如此仁慈和比肩壮志男儿的气节胸怀。
有流星自苍穹一闪而过,李岩视线收回,折返到书桌前。
“匹夫有责,我是应该做点什么”李岩自语。
杞县不是重灾区,朝廷也没有透露出信王赈灾的具体区域,但凭借靠近鲁西南的地利之便,李岩却清楚豫州、山东境内的主要受灾区。
对于山东地形,李岩更是熟悉,父亲曾是山东巡抚。
反复的核对灾难信息,李岩将目光瞄准向邻近的兖州。
兖州天灾不断,旱灾、水患、瘟疫、兵祸交替,区域内民不聊生,关键是直通运河,朝廷赈灾,南粮北调都要通过运河。
信王赈灾,脱离不了区域范围。
范围圈定,夜色下李岩思索起如何利用自己结交铺设的人脉络搜集粮食及其详尽信息的打探。
李岩不是刻意迎合秦歌和信王的官宦子弟,并没有思考过押送筹集的粮食赶赴向京城,粮食押送京城还要分散向灾区,路途遥远,一来一去浪费物力财力,与其无意义的将粮食运送到京城郊外不如落实信息,就近直接送抵灾区,节省的钱财还可以后续购买粮食急人所需。
对于宋秦歌,李岩有结交之心却没有造作之意,宋秦歌一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言语在李岩心中超出了宋秦歌的一切外貌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