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坐下时将桌面上的照片拿了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看着。
“前几天我去了心理治疗中心,看见了王可行。”我没去看乔雨晴的眼睛,语气平缓的说着。
“所以你根本不是他的朋友,你是警察?”
“不是,算个顾问协助警方办案。”说着我将照片重新放在桌上,用指尖点了点。
“其实你不说我们早晚都是能查到的,像关永辉这种有前科的人,一直都是警方关注的重点。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狠,把杀人的罪名扣在王可行身上。他不是你儿子,但他好歹是你老公的儿子,你就没一点善良的念头放过他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雨晴侧过身体有意躲避我审视的目光。
坐在一旁的金子开口说道:“杀人是需要动机的,你和关永辉之间的矛盾,无外乎金钱、感情和仇恨。金钱方面,他坐牢多年没什么积蓄,感情方面,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男性,并不具备吸引你的魅力,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点,你和他有仇,这使得你不得不杀了他。”
金子的分析很透彻,毕竟是上过大学读过犯罪心理学的人。
“我说过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乔雨晴突然变得暴躁,刚刚无所畏惧的脸被愤怒取代,双手用力的拍打桌面。
“你别激动,既然你不想提关永辉,那我就说说王可行吧。”我转移话题,想看这个女人对待继子的态度。
“他在医院住得并不好,前几天因为想逃跑脚还划伤了,你不知道吧?伤口挺深,估计得养一阵子。听医院的大夫说他从来不说话,还不到十六岁,真的挺可怜的。”
乔雨晴又抬起头看向墙壁上的挂钟,冷漠的说道:“我女儿马上下课了,我必须回去。”
“哼~~真他妈不是东西。”我压低嗓音骂了一句。
她肯定听见了,但却忍着不发怒。
“如果王可儿长大以后知道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她会不会恨你,我还记得那天早晨她拉着我的袖子问我哥哥去哪了。”
“关永辉已经死了,我的继子也为此付出代价,我的家人需要平静的生活,希望警方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乔雨晴站起身,她不想继续配合,执意要离开。
“是什么事让你想要自杀?”我突然提问,令她有些意外。
“你是说我手腕上的伤?小时候不懂事划的。”
我了然的点点头,金子看向我,暗示着:不问了?
闭了一下眼睛回应他。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的内心不像表面看见的那般软弱。
放走乔雨晴,金泰迪郁闷的站在分局大门口。
“接下来呢?等陆队回来?”
我抬手怼了一把他的肩膀,笑着说:“有我呢~等他回来案子已经破了。”
“小彦,我发现认识你的时间越长,你这厚脸皮的特性越明显。”
“咋滴,怕我太厉害抢了你在陆哥心里的地位?”
“哈~~小屁孩谁会怕你。”
我们两个打趣的说了一会儿,之后我让金子送我到关永辉的家。
因为他常年蹲在号子里,所以没有固定住所,不过在奉天市以东的临近三级小城安水市还有年迈的老母亲和弟弟。
金子开车带着我过去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
一栋老建筑看起来得有五十年往上的历史,红砖青瓦三层小楼,风格中带着前苏联的建筑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