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一一声令下,在约翰惊恐的目光下,回音再次治好了他,不过这回康一没再动手。
“带我去女子监狱的会客室,你应该知道在哪。”
约翰原地站起,拍干净头发上的尘土,忙不迭回应:“知道,我知道,我这就带你过去。”
约翰的姿态无比卑微,仿佛被康一的毒打打断了脊梁,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他走在前面带路,等到背对着康一后又露出狞笑。
“我当然会带你过去……”
会客室内,在承太郎抛出约翰格里.a的照片,并宣称他才是幕后黑手,徐伦想起了这些天的遭遇,律师,前男友,法官的面孔在她脑中一一闪过。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他要把我关进监狱!”
徐伦侧坐在椅子上,不愿面对父亲,如果不是事关自己安危,徐伦根本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这不是徐伦任性,而是徐伦对承太郎忽视家庭的不满,日积月累,最后成了难以消除的怨怼。
承太郎将徐伦的态度看在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因为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因为你继承了那条血统。”
“「乔斯达的血统」。”
徐伦想起了自己肩膀上与生俱来的星星印记。
“血统吗……”
“啊,这是一百多年前,我们祖先的姓氏,而约翰格里.a憎恨着这条血脉。”
说到这里,承太郎眼前闪过许多张面孔,语气不知觉的变得柔和许多。
“向他人的引灵传递事物是很美好的,但有时也会留下残渣,名为「仇恨」的残渣。”
“我曾经击败了一个与乔斯达家族有宿愿的人,约翰格里.a正是他的部下,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对主人的狂信转变成了「仇恨」的动机。”
“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徐伦无法理解,“你不是学者吗,什么敌人,仇恨,这和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在徐伦有限的记忆中,承太郎一直是一副淡漠的学者模样,在家最经常待的地方是有两面书架的书房,外出科研一趟几个月不回家,妈妈也是因此才和他离的婚。
也多亏了承太郎的刻意疏远,徐伦度过了一个平凡而缺乏父爱的前半生,因此徐伦暂时没能接受这突如起来的设定。
承太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你被盯上了,被很危险的敌人,所以我将那枚挂坠给了你,好帮助你越狱。”
一听承太郎提到那枚挂坠,徐伦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果然,那个奇怪的石头和你有关!”
承太郎毫不理会:“你觉醒了怎样的替身?”
“替身?”对于徐伦而言,这又是一个全新的定义。
“啊,就是你觉醒的能力,虽然没有直接遗传到你的身上,但你应该有潜质。”承太郎察觉到徐伦恍然的眼神,“看来,你已经获得了。”
“用这个逃出去。”
“啧!”
听到承太郎命令般的口气,徐伦胸口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气,他以为自己是谁,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摆出父亲的架势。
他有做过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滴答,滴答……
通风口处凝结了大量的水珠,一滴滴滴落。
白蛇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右手并成掌状扇风。
“很好,他们已经进入状态了,b计划的实施还需要一点准备时间,我得重新编织一下梦境……”
白蛇的下方,承太郎和徐伦趴在桌上,双眼紧闭。
而在会客室外,仅一墙之隔的走廊,面容肃穆的神父站在一名扛着拖把和桶的男人面前。
“这条走廊需要打扫。”
神父指了指地上熄灭的烟头,脸却看向会客室的方向。
“麦奎恩,这里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