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政令来治理百姓,用刑法来整顿他们,老百姓只求能免于犯罪受惩罚,却没有廉耻之心;用道德引导百姓,用礼制去同化他们,百姓不仅会有羞耻之心,而且有归服之心。
说的好,可我该如何才能用道德去引导百姓?礼制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改变百姓的习惯。”
心中有了腹稿,徐长青说起来就十分顺畅,他朗声开口:
“以家为乡,乡不可为也;以乡为国,国不可为也;以国为天下,天下不可为也。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
毋曰不同生,远者不听;毋曰不同乡,远者不行;毋曰不同国,远者不从。如地如天,何私何亲?如月如日,唯君之节!
御民之辔,在上之所贵;道民之门,在上之所先;召民之路,在上之所好恶。
毋蔽汝恶,毋异汝度,贤者将不汝助。”
听到接下来徐长青的叙述,梁高铭先是眉头紧皱,而后又眉头舒展开。
仔细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对劲。
“此文,先生是出自哪本典籍?竟然会如此之妙。学生琢磨了半天,却也只看出了第二层意思。”
这次县令用上了学生自称,显然已经心服口服。
他猜想如果找到朱夫子那里,绝对不会像眼前先生能够说出这般惊世之言。
“此文乃是贫道从一个大儒口中听到的,贫道也未能完全理解其意,但贫道觉得如果能看出两层意思,意味大人将其用于治理桃源县绰绰有余。”
“确实如此。没想到道长竟然和传说中的大儒见过面,在下羡慕得紧啊。”梁高铭眼中浮现出异色。
“唉,见过面又有什么用?可惜贫道连个秀才都考取不了?”
“不会吧,先生不会连秀才都没考到吧?”
徐长青叹了口气,“并非是贫道不愿意去考。而是贫道年幼时跟着师父行走天下,没有时间去考,及冠后,想要一个推举的书院的名额却是无比的艰难。世道难啊!”
“难道此前的宋复礼没有给你名额?”梁高铭的神色一沉,问。
徐长青摇摇头,“他刚刚答应给我名额时,就已经被洛城来的衙门人给带走了。”
梁高铭闻言哭笑不得的说,“先生还真是时运不济。”
随后他的神色一肃道:“放心,在下明年会推举你前往省城书院。”
徐长青听了后面上并没有太大波动,内心却是乐开了花。
“那就多谢大人抬举了。”
“不知先生可否将刚才所讲的那篇文章抄出来?在下一定不会让别人看到。”
徐长青毫不犹豫同意了。
只是抄一篇文章,就轻而易举的换到了一个名额,还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梁高铭心满意足的离去,苏绥绥走出来,嗔道:
“师父,你难道还没明白奴家的心意吗?”
徐长青轻笑一声,回答道:“苏姑娘,如果贫道身上有师父的功法,贫道肯定会教你。可你这样称呼我,不觉得委屈了自己名声吗?万一你们族中有其它狐仙喜欢你,贫道可不想平白无故被人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