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吹牛皮就被打脸了。
本以为是小人作祟,导致歪打正着。吕布怀疑他们,而他们确实是打算里通外敌。
对方已经拿钱办事,可以呆在广陵安心发展,没想到竟然有这一出。
“我们中计了,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他没有给我们任何时间做准备,便杀来了。”
陈登脸色阴郁的就像是要滴出水来,咬牙说道。
“下官无能,竟然被他所蒙蔽。”陈矫眉头紧蹙,不仅脸色不好看,也有点受到打击,懊悔,且羞臊。
“这不怪你。这都是因为曾勋此人。本以为吕布有勇无谋,反应又慢。与陈宫又不合。不会对我们起疑心,也不会行事如此迅速。哪知道,这个叫曾勋的从天而降,竟然先下手为强,要扫平我们。什么索贿小人,这明明是个真军师。”陈登摇摇头,复又咬牙切齿道:“只是这等人物,怎么会给吕布卖命?玄德公,曹公,乃至于袁绍哪一个不是比吕布强?”
陈矫楞了一下,若有所悟道:“莫非是因为吕布麾下没有军师,所以才可能受到重用?相反如果投奔曹操,曹操本就是谋臣如雨,多他一个不多。”
“不知。”陈登摇摇头,脸色依旧难看。复又说道:“先不说此事。”
“那五千精兵,旗号是谁?”陈登抬头望向来报之人,询问道。
“前是张,后是成。中间还有个“曾”字旗号。”来报之人,连忙回答道。
陈登点头,脸色稍缓,说道:“那定然是张辽,成廉,还有曾勋了。不管是真军师,还是什么,论智谋我却不怕。我最怕的是吕布亲至,或者是高顺率领陷阵营而来。张辽,成廉,还算可以抵挡。”
“季弼(陈矫表字),你且先回去城中。派人去向曹公求救。”陈登转头对陈矫沉声说道。
陈矫摇头说道:“曹公远在兖州,恐怕远水难解近火。”
陈登叹道:“不管如何,求救还是要求的。希望我们能挡张辽一时,也希望曹公反应足够快。有我们做内应,曹公想得到徐州容易,反之,便不会那么容易了。”
沉吟片刻,陈登又说道:“另外派人去向藏霸求援,不过藏霸此人与吕布还算和睦,恐怕不会答应。试试吧。”
“诺。”陈矫应诺一声,立刻匆匆下去了。而后陈登转身唤来了军中将领,命全军点兵,回去射阳城中进行布防。
至少将城池明显的破败地方修补一下,并且准备守城器械。
反正,陈登绝不向吕布屈从。
只是陈登非常非常的不爽。
“我本以为会辅佐玄德公,得成王霸之业。奈何吕布从中作梗。我打算联络曹公,讨伐吕布。既为玄德公报仇,又是斩杀此等没有信义的反复小人。于是我假意屈从,来到了广陵招兵买马。如今却被这叫曾勋的识破,乃至于中了暗度陈仓之计,现在时间仓促,恐怕难以抵挡。真是天不助我。”
陈登心中咬牙切齿,对曾勋愤恨不已。
“这曾勋到底是什么人?祖居秦岭?鬼谷子一脉?听都没听说过。”陈登咬唇出血,用帕子拭去血迹。不久后鼓声震荡,陈登翻身马,率兵回到了射阳城中。
此刻射阳城中,已经乱做一团。但是乱中有序,渐渐稳定下来。陈登在广陵时间虽然短暂,但却提拔出了一大批优秀的官员。
麾下官员的能力,可能比吕布这个徐州刺史麾下官员的能力都强。
有人修补城墙,有人清点物资,有人派遣衙役安民,当真是一片喧嚣。陈登回到城中之后,也迅速布置城防,并亲自激励士气。
“吕布反复无信小人,他霸占徐州,凌虐百姓。我当兴兵伐暴,与他为敌。这一战,必当挫败他在城池之下。”
陈登昂然挺胸,大步在立在城门楼前,对城墙的士卒,一阵大喝,凛然之气,直冲云霄。
“啊啊啊啊!!!”士卒们虽然是新组建的,但却颇为忠心,闻言士气大振,纷纷舞动兵器,大叫响应。
次日午,时间还早,但天气已经极为炎热。陈登昨晚便住在城门楼内,今日披甲立在城头。
在阳光的照耀下,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
“张”“成“曾”字旌旗,迎风招展。数千精兵甲胄鲜亮,押运着许多车辆来到了城池下方。
陈登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而颇为镇定。但下一刻,陈登却是怒火冲天而起,他感觉到了浓浓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