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和春雨俏咪咪从狗洞钻了回去,一路躲躲藏藏回到“心愿”院,心愿院是顾柔父亲给取的,意思是几代人都是生男孩儿终于在他这一代有了女孩儿,心满意足愿望终于实现的意思。
院子里还是静悄悄,要是母亲发现我们出府现在肯定会叫崔嬷嬷在院门口拦着,顾柔喜滋滋的想蹦着走进门。
顾柔的母亲范氏,正坐在堂厅中间的椅子上,院里的丫鬟跪了一屋,夏满.秋露.冬雪。跪在最前方低着头隐忍的抽泣着。
顾柔脚步骤停心虚叫道:“娘亲”
“孽障,你还知道回来?”
范氏沉着脸呵斥,春雨听到。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头贴着地板,刺骨的凉彻底把刚刚在府外救了人的兴奋浇灭了下去。
顾柔走到范氏的面前,范氏圆圆的脸因为愤怒变得铁青“你给我跪下,你跟我说说你都干什么去了?”
顾柔跪在地上:“娘亲你别生气,我就是想去吃个牛乳冻,没去干什么”
“你确定没再干什么?再给我好好想想。”
范氏看着规规矩矩跪着的女儿,因为是府上唯一的女孩子,她想做什么大家都纵着她,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想起来了吗?”
“娘亲,柔柔就是去吃了个东西,真的没做其他的了”
“看来你是不说实话了”
“来人,去给我把春雨拉出去,好好打,我到要看看她陪着小姐到底还干什么去了”
从门帘后走出两个粗使婆子,一左一右架着春雨往外拖,春雨不敢吭声,没一会儿就听到了竹篾打在肉上的声音传进来,跪成一坨的丫鬟们都瑟缩着紧了紧身子。
顾柔急忙哭喊叫道:“娘亲我说,我说.....”
“我还在街上和人打了架。”
“可是我没有主动打人,是他们太过分,欺负人,我才出手打的”
“好,我们先不说他们怎么样了,你自己答应过娘亲什么?”
“要想学武,就要学会不能用来打人,不然就不准再学”
“看来你是记得的,明知故犯。我不好好罚你,你是不长记性的”
“崔嬷嬷,去拿藤条来”
崔嬷嬷是范氏从娘家带来的教养嬷嬷严肃的国子脸,脸颊没肉顾柔长这么大从没见她笑过。
崔嬷嬷拿出带过来的藤条,鸡血藤缠绕的藤条在光线印照下像脉络一样,通体血红。
范氏接过藤条“手心拿出来。”
顾柔伸缩着两个手心颤巍巍的递到范氏面前“娘亲,柔柔是打的坏人,没随便打人,娘亲可不可以让柔柔继续学武?”
范氏拉过顾柔手心,一藤条打上去“还想学武,这才多大就能和人在大街上动手,学会了长大了还了得了。”
顾柔手心传来钝痛,咬牙忍着。“娘亲,不会了,柔柔不会打架了,柔柔就是想学,再不和人动手”
范氏并不接话,一藤条一藤条的打够十下,放下藤条递给站在身侧的崔嬷嬷。
“你现在给我哪儿也不许去,就呆在心愿,给我把四书抄十遍,抄好了再出院。”
范氏说完起身带着崔嬷嬷和正院的丫鬟婆子出了心愿,回正院。
跪着的丫鬟见夫人走了连忙起身搀扶起顾柔“小姐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秋露,你快去把那瓶去淤血的药拿来”
顾柔顺着站起身“我不要紧,你去看看春雨怎么样了?”
“小姐别担心,我叫冬雪去看了”
夏满扶着顾柔走到内室窗榻上坐下,秋露拿着一个白瓷瓶走过来“小姐你把手给我,奴婢给你上药”
顾柔展开掌心,白嫩的手心现在血红血红的手心高高肿起发着烫。秋露小心翼翼的上着药,冬雪扶着一瘸一拐的春雨走来进来。
“春雨你怎么样?”
“小姐,奴婢没事,就只打了几下,那粗使的嬷嬷听到你跟夫人认错就停了”
“小姐怎么样?”
顾柔伸手心给春雨看“我没大碍,就是娘亲这次很生气不准我练武了”
这春雨也没什么好主意,夫人是府上掌事的将军去了寒山坡后,这府里就夫人说了算,这那还有人能帮着小姐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