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家的另一房间,此刻也不安宁。
“我再给你三天,要是再不能把我那条手链从疯女人手里拿回来,你就滚去棘临沙地待着。”
掷地有声的嗓音,冷冽悦耳,独具男性才有的性感低沉。
谢寒生站在窗前,长身玉立,轮廓分明的侧脸倒影在玻璃窗上,更显英俊立体。
只是他眉眼间都弥漫着浓重的郁气,使得他看起来危险又可怕,和白天冷冷清的漠然样子,几乎判若两人。
而听了他的话以后,站在他后面的男人,头垂的更低了。
“知道了,少爷。”
烈阳叹了口气,表示十分心累。
棘林沙地近两日动乱频发,枪林弹雨已经是常事,去了那里免不了一场生死博弈。
可是祝雪又确实很难搞啊。
谁能告诉他一个穷乡僻壤冒出来的野丫头,怎么本事就那么大呢!
“等天再黑一点的时候,我就去她房间里找找。”烈阳压住心底的哀怨,说的诚恳。
那手链应该是对少爷很有意义的东西,烈阳不止一次的看见他盯着那条手链发呆。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佳人的东西,又或者是他那位……经历坎坷的母亲留下的遗物……
“这次我一定会把东西给少爷你拿回来的。”烈阳做出保证。
可谢寒生没再吭声。
烈阳知道这是他是心烦了,所以也不继续待在这里碍事,轻手轻脚的便出去了。
——
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宋月茹回到房间,便开始控诉中午祝雪的所作所为。
“刚刚你也看见了,这小丫头一点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我们对她不错,今天都把蕊欣欺负的快哭了。明明都是我生的,怎么差距那么大!”
“而且竟然还当着佣人的面,说出了她替蕊欣输血的事情!我真怕这件事暴露出去,咱们跟谢先生没法交代。”
“你明天一定要跟她说明白!”她忧心忡忡的说完,江复反应竟然不大。
见他沉默寡言的样子,宋月茹有些生气。
思来想去之后,忍不住又提到一件事,“还有,早些时候我们曾经给蕊欣订过一门亲事你还记得吗?就是上官家的那个小儿子,这两个孩子眼看就都大了,万一他们上门来和我们提这件事怎么办?”
“咱们蕊欣现在可是要和谢少在一起的,总得给他们家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江复顿了顿,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那你是什么想法?”
宋月茹叹了声,语重心长道:“我琢磨着,要不让祝雪去履行这个约定?反正她也是我的女儿,让她去咱们也不算出尔反尔了。
更何况,这上官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祝雪过去可是占便宜了呢!”
江复点了点头,静了片刻,若有所思的叹道:“好是好,可怕就怕上人家看不上啊。她虽然和蕊欣是姐妹,但终究是在北榆长大的,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登不上大雅之堂,人家怎么可能愿意?”
宋月茹一听,无赖道:“那不愿意可就是他们的事了,又不怨我们。”
江复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但宋月茹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而与此同时,祝雪已经背上书包,从窗口翻下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