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您吃过千年雪莲,您的血旳确可以入药,只是……”老御医面带难色,踌躇着开口。
“只是什么?”拓跋烈皱眉:“快说!”
老御医见他面色不善,只好实言道:“实不相瞒,王子您的血虽可替代千年雪莲入药,但是毕竟没有千年雪莲本身的效果好,若是取您的血的话,需要很多,对您……”
拓跋烈打断他:“要取多少,尽管取。”
御医们俱是一惊:“王子,不可啊,王子乃是皇族子嗣,身份贵重,此举等同于是在伤害皇族后裔,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王妃是本王的妻子,王妃腹中的胎儿是本王的孩子也是皇族后裔,本王救自己的妻子孩子,有什么不行的。”说罢,抽出平时绑在胳膊上的短匕首,动作麻利的割破了手臂,血液瞬间从皮下渗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拓跋烈翻过一个茶碗接住流出的血,冷眼一扫那群已然吓呆的御医,不容置疑地道:“你们只管救人,出现任何事情我来承担便是,务必保王妃和孩子平安无事。”
御医们无奈,只好称是。眼见血已经快盛满,老御医道:“王子,这碗满了。”拓跋烈撇了他一眼,又翻过一个茶碗继续,只见刚才划出的口子血已经越流越少,拓跋烈毫不迟疑的又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还差多少?”
御医忙说:“王子,这碗满了,还需一碗即可。”
三碗血接够后,拓跋烈的脸色已然苍白,御医忙取了金创药和纱布来为他止血包扎,拓跋烈接过纱布道:“不用管我,去医治王妃。”
众人无奈,但是拓跋烈坚持,只好作罢。
老御医小心翼翼的取过那三碗血,从药箱中取出几味药材捣碎,配上拓跋烈的三碗血让人拿去熬制黏稠之后又取了几味药材再次捣碎制成药丸,让人给姜晨夕服下。
拓跋烈紧盯着姜晨夕的反应,见她服下药丸后仍然没有动静,不由得皱眉。“为何没有反应?”
老御医解释道?“药丸还需要片刻才能发挥作用,王子不必心急。”
拓跋烈闻言只好先定下心来,唤人进来请御医下去休息,暂时不要回宫,以免姜晨夕服下药丸后出现什么其他的意外。
御医们自然是应承连连,提着药箱随着下人出了房间。
姜晨夕醒来的时候,看着趴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睡着的拓跋烈,轻轻的动了动。拓跋烈本来就担忧着姜晨夕的身体没有睡熟,这会儿察觉到动静连忙起身:“夕儿,你醒了,头还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晨夕轻皱了下眉头,大约是昏迷了一天不曾进食进水,这会儿又饿又渴,艰难的从干涩的喉间挤出一个字:“渴。”
“你等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拓跋烈给她倒过了一杯水过来,帮她垫了个枕头,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来,将水杯递给她。清水入喉,一饮而尽,姜晨夕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些。
拓跋烈为她又续了一杯水。“夕儿,你还有没有哪里难受,我去叫御医。”
“不用了,我除了头上的伤口有点疼之外,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姜晨夕捧着杯子,屋里并不亮堂,窗户也只开了一点缝隙,只有幽幽的光线落进来,看样子天已经亮了。
“我睡了多久了,孩子没事吧?”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你不知道我当时看你满脸鲜血倒在地上时,我有多害怕,还好,你没事,还有我们的孩子,御医看过了……”拓跋烈说着突然顿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晨夕:“夕儿,你……你好……好了?”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是啊,我好了,许是这次磕到了头,倒让我因祸得福,夫君,我不傻了。”姜晨夕温柔的看着拓跋烈,她还想说拓跋烈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呢,这会儿见他已经反应过来,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你,你真的好了?”拓跋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好了。”姜晨夕握着他的手。
拓跋烈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动作却很轻很小心:“太好了,夕儿,你真的好了,夕儿,你再叫我一声夫君好不好?”
“夫君!”姜晨夕靠在拓跋烈的胸膛上,应着他。
“再叫一声。”拓跋烈犹不满足。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姜晨夕一遍一遍喊着,声音温柔而充满眷恋。
拓跋烈现在才敢相信这是真的,夕儿真的好了,他就这么拥着姜晨夕,一时间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良久,拓跋烈才平静下来:“夕儿,你不用担心,御医已经来过了,我们的孩子没事,你现在安心养伤养胎就好了。”
“嗯。”姜晨夕小声的应了一声:“对了,夫君,这次我受伤是因为凤祁云,他想带我走,还说要打掉我的孩子,我不愿意,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才会磕到了头。”姜晨夕将凤祁云来的事情告诉了他。
“果然是他,本来我就怀疑是他,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不仅想要带你走,还想打掉我们的孩子。夕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和孩子报仇的。”听到凤祁云竟然妄想打掉自己的孩子还要带走夕儿,拓跋烈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夕儿,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儿。”拓跋烈扶姜晨夕躺下呢,轻轻的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
“好,你去吧。”姜晨夕猜得到他大概是去想办法怎么对付凤祁云了。
拓跋烈出去后,正碰上前来禀报的察木哈:“主子,属下一直盯着凤祁云,发现他们许是知道主子已经怀疑他们了,打算今晚就趁着夜色离开西秦,属下不敢耽搁,特来禀报主子。”
“王妃已经告诉我了,是凤祁云想要强行带王妃走才导致王妃受伤的。这次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西秦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拓跋烈的人也不是他想带走就带走的。”拓跋烈的声音里满是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