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夕虽说是作戏,故意让自己的头磕在桌子上的,但是那疼是真的,流的血也是真的。她顺势倒下去以后失血过多晕倒也是真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晨夕浑浑噩噩的的醒来,听到屋内有人在小声交谈,其中一人便是拓跋烈。
拓跋烈问大夫:“怎么样,情况如何?”
“哎。”大夫摇头,叹道:“王妃本来就胎相不稳,这次受伤又失血过多,情况不太好。”
拓跋烈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将他提到眼前,压抑着怒气,眼里尽是红血丝:“什么叫做情况不太好,本王告诉你,要是救不了王妃,本王要你拿命来尝。”
大夫哆嗦道:“这……王子,老朽话还没说完呢,王妃本身胎相不稳,这次受伤又失血过多,虽然老朽没有把握保住王妃腹中的胎儿,但是可保王妃平安,只是王妃以后,可能会子嗣艰难。”
姜晨夕身体受伤了,意识却很清醒,听到大夫说胎儿保不住,当即在心里质问系统:“系统,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吃了万能保胎丸,可保我腹中胎儿平平安安的吗?”“宿主不要着急,万能保胎丸需要时间发挥作用,且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世界法则发现,因此只能慢慢来,不过宿主请相信系统出品,绝对是童叟无欺,宿主腹中的胎儿一定不会有事,请宿主放心。”听完系统的解释,姜晨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再说刚才拓跋烈听大夫说可以保证夕儿的平安,心中稍安,松开了大夫:“本王要你保证王妃一定会没事,至于王妃腹中的胎儿,本王也要保。”大夫已经吓得面色青白,对着拓跋烈揖礼连连道:“王子,老朽实在是不能保证王妃腹中胎儿的性命啊,也许宫中的御医有办法也不一定,王子还是赶紧去请御医吧,老朽会在御医来之前护住王妃和腹中胎儿的性命。”说罢,不敢多留,急急忙忙得退出去了。
拓跋烈压根顾不上他,御医也早就派人去请了,大步走到床前,紧皱着眉头,道:“夕儿,你放心,我也已经让人去宫里请御医去了,很快就能到。”拓跋烈看着床上人儿虚弱的样子,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夕儿,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拓跋烈轻手轻脚地替姜晨夕掖好被子,出了房间,当即叫来察木哈和几名心腹手下。
察木哈和心腹们见拓跋烈脸色阴沉,目光扫过寒气逼人,个个噤若寒蝉。
“去查,王妃是怎么受伤的,受伤前都发生了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充满杀机、寒意渗人、杀气凛然。
心腹们齐齐打了个寒颤,自然是不敢再有耽搁,齐声领命应是,马不停蹄地去执行命令了。
拓跋烈哼了一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察木哈:“看在这次你是因为和我一同进宫,才没能保护好王妃,本王饶你一命,不过,若不是因为你安排不利,王妃也不会受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去刑堂领罚。”
“察木哈谢主子不杀之恩。”察木哈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主子饶了他一命,比起自己的性命,刑堂那些刑罚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以后还能继续留在主子身边,为主子做事,这些刑罚也不过尔尔,他一点都不怕。察木哈站起身,准备现在就去刑堂领罚。
“等等,记得上过药之后,给我去客栈盯着凤祁云。”拓跋烈直觉这次姜晨夕受伤之事恐怕和凤祁云脱不了干系,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杀意。
“是。”察木哈领命退下。
拓跋烈踱了几步,觉得屋子里闷的慌,便来到了后院。后院寂静无人,一弯月牙悬挂在空中,月光明朗。
拓跋烈负手而立,仰头看着月亮,脑子里全是姜晨夕倒在地上满脸鲜血的样子,还有躺在床上昏迷的虚弱样子,当听到大夫说不能保证胎儿性命的时候,他的心都被揪紧了,生疼生疼的,这可是他和夕儿的孩子,也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当时恨不得手刃了那个害夕儿受伤的人。
拓跋烈吸了口气,气息略颓,步出院外,吩咐侍卫道:“去!给我去府门口守着,御医来了,立马禀报。”
四更天的时候,御医终于来了,一个个提着药箱,聚集在姜晨夕和拓跋烈的房间里。战战兢兢的替昏迷的姜晨夕诊脉,与同行的御医们小声交谈着,一脸无奈之色,目光小心翼翼地偷看拓跋烈的脸色,不敢开口。
拓跋烈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回话,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他不耐烦的怒吼:“王妃到底怎么样了,腹中的胎儿能不能保住,你们倒是说啊。”
面对着拓跋烈的怒火,御医们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最后一个年纪稍长的御医硬着头皮道:“王子,王妃失血过多,腹中胎儿可能保不住了,我等医术有限,无能为力,只能尽力保全王妃性命,还请王子恕罪。”
“恕罪?”拓跋烈冷笑:“你们连本王的孩子都保不住还做什么御医,全部都给我绑了带下去。”
御医们脸色苍白,连连求饶,拓跋烈都快将茶杯捏碎了,刚才那个说话的御医忽然站起来,急急忙忙的说:“王子,也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保王妃和腹中胎儿平安。”
“那你还不快说。”拓跋烈闻言,浑身的冷意终于不再那么浓烈。
只见御医又仔仔细细的替姜晨夕诊了脉:“王子,这个办法是有,下官这里倒是有一个方子可以保证王妃和腹中胎儿性命无忧,其余药材都还齐全,只是……只是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药材,千年雪莲。”
众御医听完都严肃起来:“可是早在做多年以前,这世上最后一株千年雪莲就已经被入药给王子治伤了,哪里还有千年雪莲啊?”
“本王的血可以入药吗,当年本王吃了这株千年雪莲,想来本王的血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