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离吓得跪在邢微面前连连为殷妙芙求饶:“皇姐,求您放了姐姐吧!”
“她是被我带回来的,都是我的错,求您放了她吧,皇姐!”
听到邢离哭着替那个女人求饶,邢微眉心一皱,转过身硬生生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在叫谁姐姐?整个大邢,你的姐姐只有一人!那就是我——衡阳长公主!”
邢微的力度很大,拉他起来的动作也十分粗暴,加上她吼他的声音,邢离不由分说地哭了出来。
另一边,拖着殷妙芙的奴才也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她。
邢微见状,心里的火气愈发大了:“没听见本公主说的话嘛?把她给我拖下去,立刻!”
“是!”那几个太监闻言,吓得撒腿就跑,生怕邢微再降罪到他们头上。
待他们走后,殿内一时间变得空荡起来,只有邢微和邢离两个人。
殿内本就寂静,加上邢离声嘶力竭的哭声,在这空荡的大殿中显得愈发刺耳。
邢微被这哭声吵得心烦,现下也懒得去开导他,索性停了片刻就在彩月的搀扶下走了。
—
殷妙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那些板子的。
总之,那些板子直直地打在她的身上,她都来不及叫唤,背后一股鲜艳的液体便流了下来。
疼痛蔓延全身。
疼得无法形容。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黑暗。
“我死了么?”她想。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对面的墙上竟然又一个四方形的窗子,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漆黑的夜色。
屋内的四下均是暗暗的,只有不远处有一盏暗淡的烛火彰显着颜色。
她摸了摸身下的干枯,原来是一根根枯草。
她本想逞强站起来探个究竟的,不料只是轻轻的一动,她的身体就像是四分五裂了一般。
疼。
殷妙芙怕死,更怕疼。
知道自己的身体疼得要命后,她索性不再动弹,乖乖躺在那枯草铺成的床上。
…
良久,外面才传来铁链被拉开的响声。
有人进来了。
她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但是她没办法回头看,因为她的背后被打得溃烂不堪,连动弹一下都疼痛异常。
权则奕缓缓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一双玉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像抚摸一只温顺的小猫似的。
他的视线慢慢往下滑,直到移至她那被打得溃烂血红的背上。
“那些人怎么下手这么重?”他忍不住轻声感叹道。
殷妙芙疼得趴在枯草铺成的床上,来不及细细分辨来人是谁,有何企图。
连死她都见识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左不过是什么追魂索命的牛鬼蛇神。
“我死了么?”她不甘心,又问了一遍。
听见这话,权则奕轻笑了一声,左手仍旧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没有,本王替你求了个情,帮你捡回了一命。”
听到这话,殷妙芙的脑子一下子恢复了神志。
“你,你你是权则奕?!”她有些激动,说话时不小心扯动了背部,随即又发出一阵吃痛的闷哼。
“还记得本王,说明还有救。”权则奕唇角染上了几分笑意。
殷妙芙却心慌不已:“你方才说帮我求情……你为什么要救我?毕竟是我逃跑在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