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明大哥是说...我体内的生死根,能将所遇之死气转化为生力?”
听斯明信解释了自己能驱除寒毒的缘由,夏长生有些动容,自己的金手指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
“正是如此,”斯明信瞥了一眼牢房外,确认狱卒没有过来之后才继续说道:“你有这生死根,又是纯阳之体,若从小修炼,恐怕早了已成了太乙真宗掌教王哲王大真人那样的绝世名家了,可惜...”
夏长生心头大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资格能与六朝公认的最强者相提并论,咽了口唾沫说道:“那我现在还有机会吗?”
斯明信沉吟片刻,说道:“你如今已二十有六,根基浅薄,连修行的第一步引气入体也极难完成,即使费劲心思,恐怕也难有成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卢景接过话头:“只不过要是有修为超绝者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引气入体,你说不定还有机会。”
斯明信又道:“帮人引气入体会让施术者修为大损,非至亲至善者不能为,所以这条路也行不通。”
夏长生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时,斯明信察觉到了监牢外有动静,不动声色地撕下了静音符咒,示意夏长生躺下。
卢景摸出白头发白胡子戴上,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斯明信也弯下腰,又成了那个不起眼的小生。
狱司领着几个狱卒过来问道:“神医,情况怎么样了?”
卢景装模作样从夏长生身上拔下一枚银针,说道:“狱司放心,我已在此人身上施展金针之术,压住了寒毒,现已无大碍。”
狱司闻言,朝夏长生看去,见后者身上白霜已消,面色红润,顿时松了口气:“神医妙手回春,令在下佩服。”
“狱司过誉了,”卢景捋着胡须站了起来,说道:“我这金针之术其实是续命之术,仅仅是吊命罢了,他体内寒毒已经深入骨髓,便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啊?”狱司闻言大惊,说道:“请问神医,这人还能活多久?”
卢景眼珠一转,问道:“狱司如此着急,莫是宫里来了谕旨?”
“谁说不是呢?”狱司叹息道:“这次更厉害了,竟然是陛下和太后一起下的旨,说要在明日午时将这犯人在武穆王墓前活活烧死,在行刑之前,必须得让他活蹦乱跳的,你们说这小子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能让陛下和太后同时对他恨之入骨?”
“原来如此,”卢景略加思索,答道:“既如此,我需再施展一次续命金针,否则此子连卯时也活不过,更不必说午时了。”
“好好好!神医请!”
狱司急忙领着狱卒退走了。
又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卢景笑道:“夏小子你挺行的啊,竟然连皇帝的女人也敢碰,给皇帝戴了绿帽子,怪不得他两次下令要杀你。”
“我什么时候碰过皇帝的女人了?”夏长生一脸冤枉地坐起来,“从我进宫到出宫,除了宫女,一共就见过两个女人,一个是皇帝的老母,一个是御膳房的厨娘,那个是皇帝的女人?”
“后面那个。”斯明信淡淡道。
“杨影怜?”夏长生摆摆手:“她只是太尉府豢养的女奴,和我一起被献进宫里,和皇帝的女人一点也不沾边。”
“在宫外边不沾边,进去了就沾边了,”卢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在昨日你入狱后不久,那厨娘杨影怜鬼使神差的就被皇帝小儿看上了,当时就,啧啧......白日宣淫啊,当天傍晚,杨影怜就被破例封为昭媛,那可是九嫔之一的贵妃啊,便宜你小子了。”
夏长生被杨影怜从官奴成为贵妃的神奇经历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说道:“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卢景坏笑道:“在你们入宫的第一日,你和那怜贵妃,是不是睡一起了?”
夏长生想起那晚满屋子的青草,导致两人不得不同床共枕的情形,顿时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杀自己了:“我发誓!我是清白的!”
斯明信说道:“我查看过,你元阳尚在,自然不可能做过什么,可是宋主自然不会相信,他看上的女人竟然被别人拨得了头筹,总要找个人泄愤,便是杨影怜亲自劝谏,也只能延缓你片刻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