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小子,还睡呢?小花被人偷走了,”没了胡子的神医在夏长生脸上拍了几下,结果对方的脸冷得更冰人一样,“就这还纯阳之体,假的吧?”
另一个青年走上前来,用手掌按在夏长生的额头,浑浑噩噩的夏长生感觉到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侵入体内,不停游走。
“你没看错,他的确是纯阳之体,如果普通人被秦翰的寒狱掌击中,恐怕早已破碎成冰碴了,他能坚持到现在,多亏了他的生死根中积攒的阳力,看来他最近身边死过人。”
“这么说,这小子和岳帅一样,只要遇到死人,就能吸收死人气息为己所用?”
“试一试就知道了,”说着,黑衣青年朝对面的牢房走去,“我们可没本事驱除他体内的寒毒,只能靠他自己的生死根。”
由于静音符咒的存在,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动作会吵到狱卒,从手中拿出一根耳勺状的细铁棒,轻松捅开了铜锁。
来到正在酣睡的壮汉面前,青年把那根细铁棒弹了出去,正打中壮汉的面门。
那壮汉“哎哟”痛叫一声,一个激灵捂着连坐了起来,怒骂道:“娘的,你们这帮天杀的贼杀才狗崽子杂种狱卒竟然敢害大爷,等大爷出去后非得把你们家里的老母小媳妇都骑个遍!”
紧接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黑衣青年一脚踢在他的裆下,他因为剧痛而睁大了眼睛,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胯下流出的鲜血浸湿的裤子,宋四脸已经痛得成了绛紫色,他伸出手想要去捂住裆下,脖颈上却出现了一把闪亮的匕首,宛若实质的杀意让他浑身的肥肉都颤抖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显然不是狱卒的黑衣青年并不怕自己背后的权势,他是真的想要杀掉自己!
“好...好汉饶命......”顾不得胯下断子绝孙的剧痛,壮汉用颤抖的声音祈求道。
黑衣青年拿开匕首,冷冷道:“背着牢房盘腿坐下。”
“是是是...”
脸色煞白的男人依言在杂草堆中坐下,胯下的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来。
黑衣青年把一包粉末丢到他手中,说道:“吃下去。”
壮汉看了一眼手中的药包,面露苦色:“好汉饶命,我以后一定重新做人...”
“吃。”
黑衣青年冷冷回了一句,手中匕首一闪,竟然在壮汉手臂上雕出一轮圆月,可见其刀法之精。
浑身抖个不停的壮汉苦着脸把药包一口塞进嘴中,突然眼前一亮。
这药包内的粉末不但没有任何异味,反而香甜至极,并不像是毒药。
很快,药效发作,宋四的下身喷出一股鲜血,然后没入枯草之中。
(中间被屏蔽了一段,自行脑补)
咬着牙,宋四抬起头想说什么,眼神突然一黯,直直挺着脑袋——死了。
黑衣青年显然不想让狱卒早早发现这人已死,所以才用这奇怪的杀人手法让他死而不倒,并且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
从外面看去,背着身子的壮汉像是在自我,发泄,看了直让人辣眼睛。
“神医”看了一眼死去的壮汉,撇嘴道:“脱阳散?四哥,一刀了事,何必麻烦?”
锁好牢门,黑衣青年淡淡道:“岳帅说过,*****女者,不得好死。”
“咦,夏小子还真有反应了。”
......
被体内的寒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夏长生突然精神一振,一股熟悉的气息从额头钻进他的体内,直直朝着小腹丹田处冲去。
“又死人了?”
这股熟悉的躁动气息和昨天在宫门外目睹死人时的气息几乎如出一辙,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被怨灵缠上了,如今看来,这好像是自己穿越自带的金手指啊,只是这三个月以来他还从未遇到过死人,这金手指倒被忽略了。
狂躁的气息和体内的寒气纠缠在一起,他的小腹中升腾起一股燥热,秦翰所下的寒毒正在奇迹般消失。
当从死人身上吸取而来的死气完全转化为阳力时,夏长生体内的寒毒被尽数消灭,覆盖在他体表的寒冰也悄然化去,他躺在床榻上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
“我没死?”睁开眼睛,烛火跳动的昏暗监牢里,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正打量着他,他叹了口气道:“看来还是死了,连黑白无常都来了。”
“夏小子,大爷我还没吃够你的做的饭菜呢,给我起来吧你。”
一个巴掌扇来,“啪”的一声,夏长生脸上一痛,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吐出满嘴的血红色冰碴。
擦了擦嘴角,夏长生这才相信自己还活着,但是他看了看眼前的两人,他们不像是狱卒,却都是陌生面孔,于是用电视机中学来的语气问道:“敢问好汉...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