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水笑道:“好,以后好好帮你哥管理难民!”
字是签了,二十万人,已成定局,余大人满意地离开了,才进了后堂,就蹲下,顺着屏风,悄悄看着秦岭要干嘛。
大堂之内一片安静,九个县令都像是狼见了肉一般看着秦岭,终于,一个县令趾高气扬地来到了秦岭身边,道:“七十万难民,还剩五十万,九个县平均下来,每个县能分五万多人,我们银杏县按照六万人给你,十二万担粮食,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如果你不接受,我们银杏县可是会把难民驱赶到你们县的,到时候,你什么都捞不着!”
秦岭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去报告府台大人。”
那名县令说道:“府台大人最重规矩,想必他也不会扇自己的脸,契约,我已经写好了,盖个大印吧。”
这时候,所有县令都过来了,将自己的文书拍在了秦岭的面前,威胁意味特别浓,吴子道来了秦岭面前,道:“秦大人,我只给你十二万担粮食,一百二十万两银子,我给你一百一十万五千两,为什么,你心知肚明。”
秦岭欲哭无泪,道:“诸位大人,你们这是在对秦某玩儿阳谋啊,联合起来欺负人啊!”
那个从一开始就对秦岭没好脸色的县令道:“别以为当了通判,就能高我们一头,到时候难民自己有腿,跑到哪里,我们可说不准。”
王大力气坏了,当即撕碎了上衣,亮出了浑身的肌肉,道:“我家老爷岂容你们这么欺负,我要和你们一一较量一番!”
秦岭摆了摆手,道:“大力,退下吧,不可无礼,他们没有欺负我,又给粮食又给钱的。吴大人,我这百姓太多,没地方放,您能不能把铁汉山以南的土地划分给我?”
吴子道大笑道:“铁汉山以北一百里处有一条江,叫沧澜江,以沧澜江为界限,土地都给你们榔榆县!就当感谢你替我们水杉县办事儿了!哈哈!”
于是,秦岭在文书上一一落印,理论上,秦岭得了七十万难民,148万担粮食,近1480万两银子。
余大人再也不露面了,让韩忠和徐朗帮秦岭将这些东西送回去。
当天晚上,秦岭大醉了一场,闭门不见客,都道是秦岭心情不好,岂知道,秦岭要开心死了。
隔壁,武人杰勉强可以下床行走了,听着秦岭在隔壁大笑,问:“妹子,秦大人这是怎么了?”
乞丐姑娘气愤道:“你是不知道,秦大哥今天在府台上受了大欺负了,可是我没本事帮他,姑娘,等你痊愈了,一定让你父亲来帮秦大哥出了这口恶气!”
武人杰摇了摇头,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惜我现在也帮不了他。”
乞丐姑娘寻思了片刻,道:“不行,大气出不了,小气我也得帮他出一把。”
乞丐姑娘出了门,隔壁就是当铺,天色将晚,当铺中无人,只有一个小厮在前台打瞌睡,乞丐姑娘悄悄进屋,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目光非常毒地盯上了一颗翡翠白菜,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货架,将翡翠白菜拿了下来,重重地放在了柜台上。
打瞌睡的小厮睁开了眼睛,道:“干嘛啊?当东西?”
乞丐姑娘悄悄说道:“兄弟,不是当东西,是卖东西,你看我这个宝贝,翡翠的,水头特别好。”
小厮顿时不耐烦道:“滚,赶紧拿着你的破烂玩意儿滚,我们这是正儿八经的当铺,不是收垃圾的。”
乞丐姑娘长叹一口气,道:“唉,好吧!”然后拿着翡翠白菜大摇大摆地走了。不明所以的小厮骂骂咧咧道:“哪儿偷的东西,敢来我们这儿卖!”
乞丐姑娘在街上转了一圈,装了一大包东西,她得意道:“哼,混蛋府台,欺负我大哥,偷遍你们阳台府!”
乱世出英豪,华夏千年来英雄辈出,一代新人换旧人,逢此乱世,各路英雄辈出,要趁机闯荡出一番名堂,在形形色色的英雄中,被人谈论得最神乎其神的,就是这位唐可儿,江湖中谁都知道她的名号,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在哪儿,多大年纪,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男是女,但是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情,但凡是被她贴上“可”字的东西,都留不到第二晚。
就这么一个人,阴差阳错地来了秦岭身边,是巧合,也是必然,谁让她要去雷州国将裘利的传家长朔偷回来呢,榔榆县是她选好的最佳路线,她本可以将武圣杰从虎口救出来,可惜,当时她错误地估计了姚文青赶来的速度,去调查钦天司的先头部队的位置,谁知道一顿饭的功夫,武圣杰就被杀了,沿途跟着姚文青,她是要杀人,此刻停留,是想把武人杰安顿下来,随着秦岭去了榔榆县,她就准备去雷州国,做那件可能丢了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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