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瑕探头再一次爬上来,“还好,你还没有离开。云苏哥哥,你要按时吃药,我明日再来看来你啊。”
“你怎么回?”他问。
“知武在等我呢。”
“就一个知武?”
“欸,我自己就很厉害啊。云苏哥哥你别担心。”
滕容沉正待再说,她挥挥手,又一次从墙头跳下。
他抿唇等了良久,确定那一道红色不会再出现,他才闷声回去。
而旁边看了全程的国公爷又是揪心又是放心。
他跟管家说:“放我们那儿,爬墙头多正常啊。”
“老爷,中原可不成。”
“就是知道不行,所以我才松口气。你说那闺女真进来,我是要阻止呢还是不阻止。”
“老奴看啊,那姑娘,根本不像传闻的那样。她只是跟中原的女孩不同而已。”
“也是。”
两个老人家,听完墙角回去。
滕容沉踏入门槛之前看了一眼角落方向,眼神未波动。
国公能够配合他,将他接到府里,他已满意,别的,他根本不在乎。
江暖瑕说明日过来,他便等着。
翌日。
他等了一上午,没看到她,等了一下午,依旧没看到她。
玄珠给滕容沉奉茶。
今日的滕容沉,心情从早晨开始就很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越来越阴沉。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玄珠想起那个拉自己手的少女,想起她给的荷包。
她蹲在滕容沉身边,“爷,江姑娘定然是有原因才没过来。”
滕容沉本就心情不渝,听到她的劝,更有一种被看穿了心事的恼怒。
他厉眸扫过,“你被她一袋金豆豆收买了?”
“主子,奴婢没有被收买!”
滕容沉耳朵微动,还未动作,就听到脚步声。
当然,他有足够的时间让玄珠起身,但他没有。
所以,当江暖瑕绕过屏风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男子居高临下,女子娇弱抬头的画面。
江暖瑕愣在当场。
滕容沉似乎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他直起背往后靠,垂眸敛目,没有搭理。
玄珠则慌忙俯身跪下。
江暖瑕问:“云苏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滕容沉他现在就已经跟身边的女子不清不楚了?
那,是不是该分手?
滕容沉闷不吭声。
玄珠又不好解释。
江暖瑕过去,追问:“云苏哥哥,你刚刚是亲玄珠吗?”
“是与不是,重要吗?”滕容沉反问。
他非常不喜欢,被一个人牵动心弦。可连旁人都以为,他因江暖瑕而心情起伏。
不是的。
他要让别人知道。
“当然重要!”江暖瑕回。
玄珠磕头,“姑娘,您不要误会,方才是奴婢奉茶的时候,惹了主子不喜,所以赔罪。”
滕容沉依旧没回应。
江暖瑕赶紧上前,玄珠以为她要打自己,她已经做好准备,但结果江暖瑕拉起她。
“不是就不是,你做什么磕头啊。”江暖瑕忙去查看,“果然红了。”
“姑娘,奴婢,奴婢……”玄珠语塞。
“没事啦,云苏哥哥才不会这么小气,做错事就做错嘛。你先出去吧。”
玄珠不敢,她低头。
江暖瑕歪头。
滕容沉慢悠悠开口,“下去吧。”
听到他的命令,玄珠才退下。
江暖瑕挑眉,怎么感觉滕容沉似乎是在暗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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