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绪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感觉能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江暖瑕,但是,却已经晚了。
戚亦诚摇摇头,沉默不回答。
是不是认命?
他都不知道。
江暖瑕看着,然后不再多言,她将手里的葫芦扔过去。
戚亦诚接过。
他抬眸看着她,疑惑。
她笑着说:“请你喝。想这么多干嘛,娶女郎和你原本的计划,也不一定是冲突。戚亦诚,想争取就争取,真不行就放弃,何必为难自己。”
她转身,拍拍裙摆离开。
背对他,挥挥手,“至于那些歉意。我收下了!”
走得潇洒的江暖瑕心里在滴血,这可是今年第一葫葡萄酒啊!
她回到空调房,看到魏珊珊趴在窗头,看到她来,笑得意味深长。
“不要脑补,都是魔鬼。”
“戚将军是真不愿意娶慕容姝月啊,他好可怜。”
“慕容姝月离开自己的国家,嫁给不喜欢自己的人也可怜。但她就非要这么做。谁说的清。”
魏珊珊懵懵懂懂点头。
她醒了,而且很清醒,就没留在江暖瑕家里。江暖瑕见她非要回家,就派马车送她,她自己也出门。
送魏珊珊到家门口之后,她却没有返回,而是让马车先回,而她自己往“宁国公府”去。
月上柳梢。
她选择爬墙!
国公爷听到暗卫来报,吓一跳。
他赶紧起来偷偷过去看。
江暖瑕坐在墙头,滕容沉站在院子。
两人对望。
滕容沉抬头问:“不下来?”
“我就是来看看你。”
“白天不是刚回去。”他虽然眼底有笑意,但还是故意说,还补充一句,“只待了一刻钟。”
“有吗?可我就是突然想你了。”
她本来是冲着玄珠而来。玄珠也跟着黑棋,住到了宁国公府。
结果她刚爬上墙头,还没有来得及找地方,滕容沉就过来了。
“下来。”滕容沉招手。
“不。”
“江暖瑕。”
“我怕国公府的人知道,以后不让我来见你。他们说,男女授受不清。”
滕容沉袖口里的手指微动。
在一开始他有心利用江暖瑕解决很多麻烦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爬墙来看自己。
荒诞?奇葩?
该有这些情绪才对,但他没有。
他看着月光下的红衣女子,只想将那自由自在的人,圈入怀里。
“你想,我为何会过来?”他无奈。
“啊?”
“你的行为早惊动了看守。”
“啊!”她小声惊呼。
她估计也真是喝的有点多。不然,按照她的轻功,怎么可能被发现。
“乖,下来。”他想跟她更近距离。
“哦,那我下来了。”
她俯身欲要往下跳。
然而,虚晃一招,要下来的她又坐回去。
她摇头,“还是不要。我不要你被人说闲话!”
“酒酒。”
“就这样啦,我看到你就很好了。云苏哥哥,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回就果断了。
她回头跳下。
滕容沉沉默。
视线所及,突然那一抹红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