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呢。”
反话说完,她起身然后朝主位拱手,“陛下,七贤王,今日之行的目的是为何?”
皇帝道:“自是想看看学子贤才。”
七贤王点头,“同。”
“作诗作词也是一才。那暖瑕可不可以,用一个故事,来换取不作诗。”
七贤王在方才就对江暖瑕有欣赏之意,这会儿更多了兴致。
他道:“很有意思的提议,本王感兴趣。”
皇帝更没有意见。
江暖瑕便悠悠开口:“有一地,一对夫妻赶路,他们的交通工具只有一头瘦弱的驴。丈夫一开始让妻子坐在驴背,他牵着走。路人看到,便嘲笑男子没有夫权,男子气恼。之后的路,换成男子骑驴,妇人走路。路人所见又摇头可怜妇人,说男子可恶,明明有驴却让妻子跋山涉水。男子羞愧,让妻子与其一起乘驴。”
她说到这里,问:“陛下,七贤王,您猜,这样之后如何?”
他们两人没有马上开口,旁人纷纷道。
“都已经做到这地步,当然旁人再无话可说。”
江暖瑕摇头,“不,恰恰相反,还有路人看到之后,同情驴子,居然要驮着两人。最后,夫妻干脆都在路上走。可没想还被笑话,说他们俩人是傻子,明明有驴子不坐自己走。”
众人一愣。
皇帝摇头,“众口悠悠啊。”
江暖瑕点头,“陛下,暖瑕从这个故事中领悟到却是另外一个道理。”
“哦?你说说看。”
“琴棋书画就好比我有驴,我要不要表现,反正都会有人说。我不想忘记我本身是要‘赶路’这件事。”
皇帝失笑,“你这就是强词夺理。”
她不否认,她说的如果太精彩,后续很麻烦的好不好!
她拱手道:“但是能逗陛下和七贤王开心,就好啦。所以这个故事,可以换暖瑕不作诗吗?毕竟我还没有跟她们比种田比打架,她们也不要让我做诗。”
她一番话,的确是细想不对。可再细想,又心生惊艳。
七贤王鼓掌,“此女不愧是顾将军之女。”
在场的人觉得她简直胡说一气的人很多,但又如何?她就是狡辩。
霍世茗垂眸,掩饰眼里的笑意。
他以前,可没少被自家妹妹气过。
七贤王说完,突然跳转了话题,“说到种田,本王在国内就听人才争论过。不知道大郢国,是怎么样一个态度。”
商农问题?
江暖瑕默默回席位,这可就跟她无关了。
有学生起身回答。
魏珊珊抓着江暖瑕的手,她很激动。
“你好厉害。”
“那是!蒙混过去我是专业的!”
“哪里,你说的故事好有意思啊!大家都在讨论呢。”
“但你没发现,跟我是不是作诗没有关系?”
“有吗?没发现。”
“好吧。”
每次跟魏珊珊同学咬耳朵,江暖瑕就会被点名。
第三次了。
而这回,还是七贤王。
“本王之前也认为女子琴棋书画算术武功,学了这些,已经是顶好的女子,但今日有所改观。丫头啊,这回你有什么想法吗?农商之争,你虽是女子,但本王想也许你有新奇的角度来看待。让人有新的启发也不一定!”
江暖瑕:……七贤王,我是抢了你老婆吗?用得着这么惦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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