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她迈出合作的第一步,宗确就丢给了她一个惊喜,一个能容纳15万人自给自足,还能水陆自由移动的要塞,代价不过是几条可源源不断再生的生态链。
有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要现弄到手。
而且魏家比她想的更早被清缴,她以为只要魏家不行差踏错,再出点血,总能逃过。
但她没想到,太子竟然这么果决,抓住一点不知真假的错就将魏家端了,连让魏家投诚的机会都不给。
从魏家被剿的消息传来开始,她就坚定了离开的决心,她如今纠结的是怎么同闻光寒说。
她不是大郢的人,更非从小于这个绝对男尊女卑,阶级分明的封建社会长大。
若非遇到闻光寒,她根本无法适应这个朝代,单凭一句“克夫”她可能就会被逼死。
所以她能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但是闻光寒呢?
他骨子里再不安分,再瞧不上三六九等的阶级,但他依旧是大郢的人,对大郢也有着那一份家国情怀,他舍得离开吗?
将心比心,诺久书也有些忐忑。
好在,他们只是离开,不会对大郢、大郢的百姓做什么……
晚上,诺久书看着手里的传讯符,半响后激活,联系上了闻光寒。
“阿寒。”她叫了一声。
远在云州的闻光寒一顿,借口“三急”离开了议事厅。
“阿久?”听到凭空出现的一声呼唤,诺久书心底一阵悸动、
她轻轻唤了声:“阿寒,是我。”
“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闻光寒问,他听诺久书说过这种联系方式很贵,她轻易不会购买的。
“家里没什么事。”诺久书轻声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都说了。
诺老汉的死有诺大朗他们在,闻光寒这个女婿在不在没关系,闻张氏的身体不好,但诺久书在给她慢慢养。
姚集还是那副样子,那么多年都没升迁,正好便宜她们有个父母官罩着。
闻颜若去祭拜了亲生父母,但没认颜家人。颜老夫人老了,颜家子弟不成器,只会扯着许意和闻家的旗子惹事,让姚集好生教训了一顿。
闻颜若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转眼就带着夏夏出门去了。
她的晚学和柳清兰的女学都开得很好。
许意和于任远厚脸皮地将孩子送到了明授书谷,免得皇帝一不小心一命呜呼,天下大乱,累及性命。
……
诺久书事无巨细,想到什么说什么,唠唠叨叨了半响。
闻光寒也说了些云州和南曼的风土人情与诺久书听,说那《海外列国志》所说有些偏差,日后要是有机会,他也写一本。
听到这里,诺久书倏地回神,突然不说话了。
闻光寒不解地问:“阿久,怎么了?”
诺久书面色有些严肃,心底有些犹豫不定,但眼看着通讯符时间不多,忙扭回正题,道::“我今儿收到于任远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