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峰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天雅和我说过。”
“行吧,那你去吧”花田敢笑着摇了摇手,将栅栏门关上,然后准备回到自己在栅栏边上的小房子里面。
吕子峰道了谢,刚走出几步路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从马背上取下一壶酒,快步走到花田敢的小木屋前,道:“老人家,这酒是请您的,烈着呢,大冷天的喝两口暖暖身子,可别醉了啊”
花田敢耸动了一下鼻子,啥也闻不到,犹豫了一丢丢想要推迟,但是吕子峰已经将酒壶塞到他的怀里,然后笑着告辞了。花田敢也笑了,举着酒壶冲着转身离去的吕子峰道:“小伙子,老头子祝你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
“谢谢您呐”吕子峰回了一声,然后牵着马向花天雅描述的地方走去
由于雪花村是围着城墙聚集在一起的,与正常情况下的村落相比更像是小镇,所以村子里面家家户户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不说一家挨着一家,也间隔不了多少距离,吕子峰顺着大路走了一会,总算是在迷失之前找到了花天雅描述中的特征标志,一块巨大的日晷,就是石头制作的钟表,根据每天阳光照在指针上,照射出来的阴影来判断时间。
虽然村里的老人基本都掌握着一手看天算时辰的功夫,但是年轻一辈不熟练啊,有了这玩意,就可以照应着,更加快捷地学会测算时间。
对于村子里的猎人来说,测算时间是一个很重要的技能,若是不会测算时间,很有可能不小心就错过了日头,无法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夜里的深山可是很危险的,不仅有野兽的危险,还有寒冷!搞不好就交代了。
远远地,吕子峰就看见日晷之前围了一群小孩子,正在一个稍大一些的孩子的教导之下估算天时,吕子峰瞧了两眼,觉得还挺有趣,但是心里挂念着正事儿,倒也没打算停留。
路过这群小孩身后的时候,吕子峰只觉得如芒在背,本来稍微轻松了的心态又紧张了起来,这些孩子或许是常年待在村子里的缘故,很少见过外来人员,故吕子峰经过的时候,十几个小孩,个个目不转睛眼中带着好奇地盯着吕子峰,就连上课的大朋友也停止了讲学,不知道是怕生还是好奇。
吕子峰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第一次觉得自己一个人来的决定有些太过突兀了,想到待会要面见花天雅的父母,手心都要出汗了。
好在,花天雅的家就在日晷的不远处。
花天雅的家是一栋两层的带院子小房子,中间一间显然是厅堂,卧室,左右各有一间,似乎是厨房和蓄养圈,圈里什么都没有,不过还有些痕迹和味道,显然圈里消失的生物没消失多久。
吕子峰看了看花天雅家,院子门没关,里面的门也没关,看起来有人在家里,于是吕子峰推开院子的门,将马儿系在够不着院子里蔬菜的地方,然后提着两手的礼物,深吸一口气之后挤出一个笑脸,大踏步向里走去
“天雅?”吕子峰走到门槛处便止步了,喊了一声,但是太紧张了,声音有些小,好像只在喉咙里面响一样,也就是四下无人看见,不然这一下吕子峰便得红脸了,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喉咙,吕子峰将声音放大了一些,这下总算是有人听见了。
“来了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花天雅的声音刚刚响起,吕子峰便面带笑容地看向楼梯口,听着楼上地脚步声哒哒哒跑动,随即,一道倩影从楼梯口自下而上显露出来,衣着仍旧朴素,脸上挤着笑容,眉宇间却带着愁绪。看得吕子峰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啊?!”花天雅看到站在门口的吕子峰,不由得惊呼出声,随即又反应很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那惊呼声不小,仍旧让楼上的母亲听到了。
“丫丫怎么了?”花天雅的母亲,是村里少有的不姓花的人,她姓徐。
“没什么,我同学来看我了。”虽然男友已经上门了,但是花天雅还是觉得有些受惊,没敢直接坦白。
“那你可得好好招待a啊。”徐氏声音很温柔,却没有招待吕子峰上楼去的意思。
“知道了”可惜,向来聪慧的花天雅现在可是在自己男友面前,徐氏的潜台词算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你怎么来了啊?”花天雅有些惊喜,虽然让出吕子峰打听自己家的具体位置的时候,花天雅就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但是她也没想到吕子峰来得这样的快还有些不是时候
“我就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顺便也让你的父母看看我”吕子峰说着将手里的礼品全部放在了客厅的大圆桌上面。
花天雅见状又是一阵嗔怪,道:“来就来了,带这些东西干嘛?难道我家还能缺你吃的不成?”
吕子峰带的东西并不贵重,除了酒,点心之外,就是一些熟食了,基本全是吃的
“我这不是不知道带什么好吗?”吕子峰空出来的双手立马抓住花天雅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满足地握在手里,道:“第一次来,要是带别的东西我也怕岳父岳母拒绝,到时候僵持起来那可太难受了”
“呸!不要脸”花天雅说着用头顶了吕子峰一下,随即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怎么了?”吕子峰连忙问道,他这才想起初见的时候她眉宇间的忧愁,不过刚才被恋人相见冲淡了些,但是现在回过神来,便又上了眉头,进了心头。
大荒纪之开局十个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