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病了。”花天雅低着头,一手牵着吕子峰的手,一手拎着一壶吕子峰带来的酒,带着他一边上楼一边说道:“前段时间还好好的,突然就病倒了,也不像是寻常病症,村里的大夫看了,说是中了邪”
“中邪?”吕子峰皱眉,如果是生病还好说,再重的病症,只要钱到位基本都能够解决,以天命城如今的财富,吕子峰求一求娘亲倒也不难解决。但是中邪就不一样了,若是找不到对应的解决方式,多少钱也没用。或许某些修为高深的医道高人能够解决,但是这样的人,便是天命城城主亲自去请,也不一定给面子
“带我上去看看吧。”
花天雅点了点头,带着吕子峰上了楼,进了花天雅父母的房间,花天雅的母亲徐氏坐在床前,握着自己丈夫的手,眉宇间是与花天雅相似但是更加浓郁的忧愁。花天雅的父亲花河上正躺在床上,眼睛虽然睁着,却缺乏神采,眉头不时地皱起,鼻翼随之扩张,一看就是在忍耐着一阵又一阵的痛楚
“爹,娘”
“伯父,伯母好”虽然这个好字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仓促之间吕子峰也找不到别的应对方式了,只好硬着头皮如此问候。
好在徐氏并不在意这些,花河上更是一点攻击性也无。
“小伙子随便坐。”徐氏虽然有些惊讶,也只好挤出一个笑容来招呼吕子峰,然后将目光投向花天雅,显然是在等她的介绍。
“爹,娘,这是吕四布,吕子峰,我的同学男朋友”花天雅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握着吕子峰的纤手却没有松开半分,反而紧了紧。
“哦,吕子峰,那我就叫你子峰吧?”吕子峰大冷天跑到雪花村这个穷乡僻壤来,徐氏自然不会认为他与自己的女儿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而且二人上楼来的时候紧紧牵着的手已然表明了二人之间不纯洁的关系。
“当然可以伯母叫我子峰,或者小峰都可以的。”吕子峰在花天雅的引导之下将酒放在了桌案上,然后坐在了花河上的床边板凳上。
花河上的床两边,分别坐着徐氏和女儿花天雅,而吕子峰,就在花天雅的旁边。
“那我还是叫你子峰吧。”徐氏微微一笑,道:“子峰啊,你们”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徐氏算是将自己在乎的吕子峰的相关事情打听了个一干二净,吕子峰自觉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事情,因此虽然紧张,但是却也有条不紊地回答着。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徐氏是打算带着两人去外面的客厅询问的,但是与徐氏知根知底的花河上紧紧地抓着徐氏的手,徐氏便知道花河上是在担心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是以虽然花河上身体状态不太好,但是徐氏更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
一番摸底之后,徐氏对吕子峰可以说是相当满意,人长得硬朗,看着也精神,家世也不错,唯一的忧心就是双方的阶级差距了,徐氏最后的担心便是自己的女儿嫁入豪门之后会不会不如意,会不会受到欺凌,毕竟自己这个娘家看起来真的是一点帮助也给不了
豪门之间的恩怨斗争,可不是闹着玩的
“子峰,我直说了,我对你的情况是非常满意,老花也差不多这个意思,但是”徐氏顿了一下,才在吕子峰和花天雅的瞩目之下缓缓开口道:“我们家只是一介平民,我听你的介绍,你家里还有九个兄弟,未来或许会有更多,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娶了丫丫,在未来的家族地位争夺上,我们家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事业上还有野心的话,其实我更加希望你娶一个有背景的女子作为正妻,至于我家丫丫,是平妻也罢,直接结束关系也罢,完全看你们的意愿”
“娘?!!”花天雅着急地看向徐氏,她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母亲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
就连垂死病中无法坐起的花河上也惊了,握着徐氏的手紧了又紧,满是老茧的手在徐氏白嫩的手上留下了专属痕迹。
徐氏没有理会花天雅,她另一只手轻轻地安抚着丈夫的守备,两只与花天雅一脉相承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吕子峰。
吕子峰也是震惊啊,震惊了好一会才如梦初醒道:“伯母您说笑了,我爱天雅,爱的是她这个人,爱的是她的简单纯洁,追寻大道的心!我希望与天雅一起追寻武道的尽头。
另外我与自己的兄弟们关系十分和睦,虽然偶有争执,但是也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感情交流,不会真的出现重大纷争,伯母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家会有所谓的豪门争端。
另外,我吕子峰的心不大,只装得下花天雅这么小小的一个人!”
徐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当平妻甚至与吕子峰这样的好女婿分手,说这些不过是要看一看吕子峰的反应罢了,若是真的有这样的打算,说不得徐氏就要干一次棒打鸳鸯的坏事来,女人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所托非人,现在伤心一段时间,总比以后陷入痛苦一辈子来得好。
得到徐氏的认同之后,三人又是闲聊了几句,眼看着没什么别的话可说了,吕子峰这才询问起了花天雅父亲花河上的病情。
“唉,老花的病情还得从五日之前,村里猎人队进山打猎说起,这个季节虽然出来天气寒冷,许多动物都进行了冬眠,但是也有不少动物是不冬眠的,因为天气冷,缺少食物,所以山上地动物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逃跑速度都比正常情况之下迟钝一些,所以正是适合打猎的时候,往常我们村也是在这个时候进山的。
一直以来都没出什么问题,就算偶尔遇到些凶猛的野兽,靠着人多势众,也算是有惊无险,偏偏这一次,明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是老花一回家就病倒了,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慢慢走几几步,然后就瘫在了床上,现在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们请了村里的医生,没瞧出来什么病,又去城里请了医生,同样看不出来是什么病,你说这要是能够确诊的重病也就算了,就算我们没钱治,但是多少还是心理有个数不是?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母女真的是束手无策,连怎么让老花轻松一点都不知道城里来的大夫说,以老花这个情况,也就半个月左右的活头了”徐氏说着悲从中来,眼眶红着低下了头,虽然吕子峰瞧不见,但是却也猜得到那垂着的苍白容颜恐怕正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