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捷一拳打在桌上,愤愤然道:“那个赛狮我见过,不过是小小的巡防军长,想不到好大的官威,四皇子竟也放任手下如此。”
岳楚律一笑:“这般大大小小的事,在未央城中多了去了,如此,你知道我的民心是怎么丢的?”
“难怪,难怪殿下每每凯旋,城中百姓都惶惶让之。”白捷皱眉:“那我们可怎么办。”
“四哥筹划多年,棉里藏刀,六哥在他手下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何况我们如今无权无势,寸步难行。”岳楚律眼神深深:“虽然我已竭力让四哥觉得我对皇权淡之,但他多疑,未必信我。”
“我知道了,”白捷又是一拳:“他刚刚说有什么困难,定会鼎力相助,莫非是要在去兰宁寺的人里安插眼线。”
“你变聪明了。”岳楚律肯定。
“那是。”白捷一扬下巴:“不过,我们如何应对,要不,我到时候趁机把他的人给——”
白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岳楚律拍掉他的手:“四哥谨小慎微,说到底还是觉得军中多是莽夫,但兵者诡道,我们——”
“那我们就故布迷阵,将计就计,金蝉脱壳,然后一举拿下。”白捷惊叹,“原来谋士和咱们的军师差不多嘛。”
“是啊,白军师,”岳楚律点头做了个佩服的手势,思量道:“不过就这些,还不够,四哥穿的那么好,是个有钱的皇子,我们得从他那捞点什么过来才划算。”
岳楚律摸了摸下巴,猛然一拍手:“有了,白捷,帮我给六哥带封信——”
“有什么了?”
西府城,公主府。
司礼的祭祀刚刚结束,霍青桑和林惊影正讨论如何给公主和林戎梅脱身,两人就已经到了。
林戎梅淡淡开口:“问你话呢,青桑,有什么了?”
霍青桑挠头一笑,碰了碰林惊影的肩膀。
林惊影嫌弃避开:“姐,我和青桑在商议,如何才能声东击西,好让你们金蝉脱壳,不去北岳。”
林戎梅一记眼刀。
这下林惊影和霍青桑慌了,林戎梅这般眼神,赛过十个摄政王。
“姐——”
“将军,将军,我们知道错了。”
“得了你们。”西图颂儿被两个人逗笑:“都坐下,有要事需得安排给你们。”
林戎梅敛下表情:“你们两个听好了,接下来我和公主说的仔细听着,绝对不可轻举妄动,抑或画蛇添足。”
“知道了。”两人齐齐应声。
林戎梅跟西图颂儿对视一眼,开口道:“我接军中密函,北岳六皇子刚刚接管了长甘府的外使令,按规矩,大氏在长甘府的守境军要去拜上一拜,这件事交给青桑,你得帮我给那位六殿下去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