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什么了。”安忻不听她废话,直接的指着那金裕林说道。
“他,他说,我以后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了。”
“那你还在这里卖豆芽呢。”安忻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麻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
安忻也无心跟这种人废话。“以后这里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你们会折的比这些的豆芽更烂。”安忻威胁的说着。
“是,是。”那女人连连点头。哪里敢有废话了。
走出人群,也根本没有广林的影子。
“刚刚那旁边的那个人呢。”安忻问着那护卫。
“不,那里一直都没有人呢。”护卫说道。
在这之前他就走了。
不过,既然是确定安忻还活着,至少是广林就不会再犯案了。
还好,安忻刚刚丢给那麻袋的银子不见了,只要是他地身上有钱,就不会至于饿肚子。
从来都没有人这般的挂念这自己,自己也并不觉得自己忽然的改名换姓会有人找自己,竟然是惹出了这么多的事端。
心中,又喜又忧。
“小姐,你真是菩萨心肠,那案子有关的被害者你都是给她的家属送去了钱财,想必那活着的人这辈子也是衣食无忧了他们会很感激小姐的。”香香满眼的真诚的说。
“只是这罪孽该怎么才能赎的清。”安忻心中还是堵得慌。“呃。”自己心口又是闷。这次竟是闷得时间有些的长。安忻差点窒息。
“小姐怎么样了。”意识恢复了就是听见那香香的哭着的说话的声音。“小姐,小姐。真的没事了吗,小姐怎么还没有醒。”
安忻有了意识就是抓住了自己身边那就要离开的人的衣袖。
“苏麦。”安忻喝着他带来的药,果然是心口顺多了。“不要走了,就在我身边好不好。”安忻不敢承认自己心中的猜想,他们都在城中,而城中发生的怪事都是与自己有关系,若是真的与他们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就是安忻自己都不信,可是若是真的是查的明明白白,自己又是怎能承受得了呢。“苏麦,发生过的事情就将它们掩盖,你们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苏麦脸上的表情是知道那事情是何人所为。
“难道是还有人。”
“安忻?也好,只要是你以后能够让人安心,我想他也能放心了。喜婆婆临走之前是要你能够好好的活着。他一定要完成喜婆婆的心愿。”话说道这个份上。已经无需在证明什么了。
是端白将军。
“我正住在将军府上。广林本来也与我一起,命案发生之后他就整日焦躁不安,今日就是他闻到了那豆芽女人的身上有你的气味才会缩在那里的。每日我都会在街上给人看诊一个时辰,风雨无阻。”这是他们可以想见的时间。“只是你的身体。”苏麦皱着眉头。“皇上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的心口近日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嗯,有什么问题吗。”安忻问道。
“皇上真是太过于心急了。他做的医治之法对于你并不合适,可能会害死你啊。”苏麦看着那香香说道。“记住,每天给你家小姐心口后方按摩半个时辰,用这个敷着。一日都不能停。”
“嗯嗯。”看着那苏麦郑重其事的表情,香香也不敢怠慢,只要是与安忻有关系的事情她都是印在自己的脑袋里的,连忙重重的点头。
“怎么了。”安忻知道事情不简单,只是,不知道是严重到了什么程度。“我这幅身子撑到现在已经是多亏了遇到你们。期间我不求长命百岁,只求走的时候不要太痛苦了。”安忻说道。
“你还没有看到吗,要是你真的有什么意外,是会天下大乱的。”苏麦说道,“到时候发疯的就不止一个了。广林是因为一直都能感觉到你的气味才没有至于发疯。你真的觉得你要是走了,真的就是一了百了了吗,为了他们,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苏麦不敢把话说的是太明显,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可能是一开始这些人都没有觉得这个小丫头会是这么的让人挂心的吧。
“我知道了,我这幅身子会好好的遵循医嘱好好的养着的。”安忻也是郑重其事的好像是答应了别人一个了不得的要求一样。
“小姐,这么多的人,最关心你的身子,最不爱惜的竟然是你自己。”
“是是是,是我对不起你们。”安忻无奈的笑笑。自己不过是老毛病竟然是被他们说的这么的严重。
自己不过是失踪了几日就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自己有一天真的不在了,是不是真的会生灵涂炭。
安忻忽然是想到这么可怕的地方。
那时候应该怎么办呢。
那时候该怎么办,自己可不能成为千古罪人啊。
好在,此事已经平息。
“小姐的指甲怎么这几日都不见长呢。”香香给安忻修指甲的时候发现指甲几乎是没有长。
“你说什么。”身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皇上一把推来安忻。仔仔细细的看着安忻的手指甲。还有看看那他亲自修理的脚指甲,真的是半个月一来一点都没有变。安忻太阳下还在睡着,呼吸很轻,很轻。“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低声问着那香香。
“小姐最近心口总是呼吸困难。”这种事情香香不敢撒谎。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将自己的血精冒着生命危险给安忻,竟然在她体内不能给她力量,恰恰成了损耗她的存在。
“小姐遇到一个叫苏麦的大夫,按照他给的方子每日调理。最近几日没有再复发。”香香一五一十的回答。
今日刚刚上街,苏麦就觉得自己身旁一股压抑的气息,无法被忽视,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的,只是比自己想象的要晚了许多。
“改名换姓,将她藏起来,皇上真是好手段,可是也正是因此,你差点是要了她的命。皇上血精是救人的可遇不可求的精品,可是安忻她在金家压抑了十几年,一个身体十几年的损伤是不能毫无保留的向着一个陌生的人敞开的,就像是插在水里的花朵,她会开花,但是没有根,即便是在肥沃的土壤里只能窒息,无法真正的吸收营养。”苏麦几句话让那皇上心口一阵阵的缩的疼。他只是想要给她更好的,只是想要让她只是属于自己而已。并不知道,自己加速了她的离开。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活着。无论是什么代价。”皇上咬牙切齿的说。
“三生万物。三是无穷无尽的力量。只是,知法犯法,皇上可是愿意这么去做。”
“任何代价。”皇上一字一句已经是自己的决心。
“安忻,怎么不休息了。”一回来皇上就看见安忻正在书房等着他。睡了一觉,面色红润了许多。
“皇上,不要再因为我伤害别人了,我本来是别人欠我的,我不想欠别人,我还不起。不管如何,我会在活着的时候好好陪在你的身边。我一生没有主动的伤害过别人。上天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而且,我被欺侮了十几年,现在刚刚遇到了能把我捧在手心里的这些人,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就将我带走的。皇上,答应我好不好,治疗之法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都去试一试好不好。好不好。”安忻一下一下的摇着皇上的手。“你知道的,若是那样活下来,我只会死的更快。身体的不接受不仅仅是因为我身体十几年的折磨。是我自己本就不想再继续活下去。我现在看到希望了,我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了。皇上。我从未求过你。求求你。”
在他的心目中还有安忻的时候,安忻是可以要挟的了他。
她决不能助纣为虐。绝对不能。
“只是以后身子有不舒服,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那个,苏麦交给我的用药的方法我想让皇上帮我敷药,好不好。”安忻眨巴眨巴撒娇的小眼神。皇上哪里会拒绝呢。
心情好了就是最好的药。
真是没有想到。皇上,董宗赫手握三支军队抗衡,稍微一动就是兵戎相见的场面,被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三人之间自由穿梭。那紧张的局势顿时消失不见了。
更是那整日里满是酒气和颓废的董府一听说安忻要来。满院子里都是摆满了花灯。张灯结彩的就差摆上红灯笼了,就是那董宗赫选衣服都是半夜起来就开始,就是成亲都不见这么激动的。
“哼,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小县城里献给太子的一个侍妾,不就是跟那个刚刚死的那个女人是长得有几分的像吗。真的就是觉得自己能够攀上高枝了,竟敢是想靠着那张狐媚子脸来勾搭董公子。董公子对于那死人是情有独钟,要是知道这女人是骗他的,看他不把她的皮给剥了。”来未公主那是阴恻恻的笑着。
“公主。”丫鬟小心翼翼的说着。“现在两兵有开战的趋势。我们还是早做好打算吧。君尹皇子似乎这些时日都没有消息,是不是有什么意外。”丫鬟是尽量的说的不是那么的激动。
“能有什么意外。”这也是来未心中的疑虑,若是两军交战,自己到时候就是人质。也不会得到什么好果子吃。
“会不会,已经把我们舍掉了。听说以前有开战之后那和亲的公主被扒光了游街给丢掉军营之中的,那些士兵都是杀红了眼对于那敌国的人是恨之入骨,那可是惨无人道啊。”丫鬟说着自己都是自己打哆嗦。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诅咒我吗。”那来未被说的也是很害怕,拿起桌上的梳子就是要打她。
“公主,我的意思是我们早作打算。或许我们不能改变局势,但是,若是公主可以抓住董公子的心,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有傍身的,董公子这么的痴情,肯定会护着公主的。”
“董宗赫这些天对于我是不闻不问。哪里会有心思放在我的身上。都在那个臭丫头的身上呢。”有了解决之法那来未公主就不是那么的聒噪了。
“事在人为吗。”底层的小丫头从来就是脏事信手拈来。
有的人一身的干净可不是没有脏手段,只是不稀罕用而已。
要是真的比较起手段来,那就是让你们瞧瞧什么是信手拈来。
“小姐,皇上可是说了,你是来拜祭那董家祖母的。不能超过半个时辰我们就得走。”香香满是担心的看着安忻。
这都是关了好几天了才让出来,还是去情敌的府上,这皇上是怎么想的。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安忻也懒得跟香香解释这里面的门门道道。皇上那么小心眼的人,恨不得把她脚指头都给吃了怎么会主动让她来董宗赫的府上。一想起来晚上那皇上对她不依不饶的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小姐,你是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红。”只要是那安忻有些不对劲,香香就是急的不行,赶紧的把苏麦给她的药包拿出来给安忻闻上几口。
“哟,还真的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只是啊,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来未站在门口阴阳怪气的对着那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安忻讽刺道。
“这董府什么时候也做皮肉生意了,大白天的也不避避人。”安忻头都没有抬,直接就是说道。
香香抿嘴偷乐。
“你,你这个小东西敢口出狂言,你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女有几条命这么口无遮拦。”来未公主没想到这小女人这么张狂。
“我可是未来的皇后,怎么着也比你这个贡品强。被人丢来丢去才在董府谋的一个栖身之所,你就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吗,只要是我一句话就能真的让你去站街,你可以试试。”安忻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来未公主。
真的是把那公主吓得是一句话都是说不出,脸色煞白,真的,是真的,她真的从那安忻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走。”安忻直接向前走去。
“董公子呢。”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他。难道是不在家。以前可都是在门口迎着呢。
“不知道哇,”香香也是觉得奇怪呢。
“阿啪啪啪,啪啪啪啪。”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声响。
“这是。”安忻在那门口看着董府的丫鬟。
丫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安忻示意香香去开门看看。
“呀。”一开门那董宗赫是满脸通红,正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头拍子拍打着自己的脸呢。“董公子?”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额,不过,能在董家如此穿着的应该是只有这一个人了。
香香试探着叫了一声。
“我来吧。”问清楚了缘由之后,那安忻是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整日酗酒,董宗赫照了一晚上的镜子总是觉得自己面色浮肿。毫无英俊可言。就怕今日在安忻面前留下一个油腻大叔的印象。按照哪里学来的民间偏方拍打自己的脸,不准任何人打扰。
让董宗赫是躺在躺椅上。影影绰绰的树影之下,安忻双手打湿,用花水洒在董宗赫的脸上,双手两边,一下一下的在脸上游走。
肉肉嫩嫩,温温滑滑,真的是活的落夕,落夕真的是回来了。
半月以来,董宗赫第一次是睡得这么沉。醒来的时候天上已经挂着星星了。
“安忻呢。”身上的落叶都落了一层了。
“呃。”丫鬟说道。“已经走了四个时辰了。”这董公子竟然是在人家给他消肿的时候没一会就睡着了。
脸颊上还残留着那安忻留下来的香香的味道。
董宗赫这是晚上嘿嘿的都睡不着了。
“不行,我也做,我也做。”这边又不干了。安忻这是给皇上也是做了一个脸部按摩,皇上还是不情不愿的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吃了大亏一样的。扭扭捏捏的不高兴。三军已经是融了两军,偏偏是这种方法皇上就是觉得憋屈,比自己被占了便宜还要难过。
“公主,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那边的来未半夜脸上一阵瘙痒刺痛。竟然是渗出了好多的像是红豆一样的东西趴在脸上。
“你是不是按照白天她们的方法弄得花水,怎么会这样,她们用的不是没事吗。”来未看着自己的脸。像是一个个的蚂蚁窝。又难看有难受
“我是亲眼看着那青青就是这么煮的。怎么会起了这么多的痘痘呢。”
“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你偷偷地给我加东西了,你的手上怎么没事呢。”
“公主,我不敢啊,我可不敢这样啊”丫鬟是知道自己少不了一顿毒打。跪在地上求饶。
“董宗赫。”睡梦之中的安忻忽然是喊了一句。
一夜,皇上都无眠。
自己后悔,也是后怕,可是也是无奈。
只能是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额间,眉头。唇上,想要在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此女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