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和阙军已交战一个多时辰,却迟迟不见宋威来援。
“将军,还是束手就擒吧,我可以留你一命。”迟风对被阙军围困的焯喊道。
焯只带了万余人马,而迟风的人马近五万,经过长时间的厮杀,终是寡不敌众。
迟风的话就像是被狂舞的冬风卷走了一般,根本不入焯的耳,以焯之性,哪怕是战死,他也绝不会降。
宋威站在高地上,以俯视之姿审视着山谷中的形势,当瑜军战至最后一人,焯被耗尽所有力气倒下去的那一刻,他才一声令下,开始了发起对阙军的进攻。
如此轻而易举得来的胜利果实,如此轻而易举的为王除掉了最大障碍,他宋威经后何愁不能平步青云,封爵封侯。
将军,你也不能怪我,我宋威也是迫不得已。
迟风本以为自己已经旗开得胜,不料山谷之上突然又出现了瑜军,黑压压的一片,顿时万箭齐发,飞石如雨,他仅剩的兵马逃无可逃,好在在众兵的掩护之下,他得以躲过一劫,待他仓惶逃至城楼之下时,却发觉城楼早已变了样。
“嗐……中计了……”迟风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打完胜仗的宋威带兵入了阙城,袁道不见焯,忧疑:“将军呢?”
“将军不幸战死,实乃令人悲叹。”
“不可能!”袁道不敢相信,眼眸瞪得如铜铃般大。他看向宋威身后的士兵,士兵几乎全都低下了头。
袁道惶惶然,身子陡然向后退了一步。
将军……袁道粗眉紧拧,悲从中来。他跟着将军久经沙场,从未想过将军会战死。
心痛之余,却又心中犯疑,将军布下的计策,万无一失,又怎么会……
袁道不禁看向宋威。
“你也别太伤心了,打仗总有一死,焯将军也是人。”宋威相劝,眸子里毫无惊诧与伤悲,反而藏着一丝得意。
袁道还是不能相信,山谷之上有宋威领兵近三万,下有将军领的一万多人马,以将军的英勇,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战死。
“是不是你对将军他……”袁道知道宋威是大王的人,而大王一直都忌惮焯,除非伏击计划出了纰漏,不然没有其他可能。
“休要胡言!”宋威当即喝道,“袁道,你可知这话的轻重?”
他是大王派来的,如果说他加害焯,那不就是等同在说大王不仁道,有意加害忠臣良将吗。
见袁道怒视着他,宋威咧唇一笑,拍了拍袁道的肩膀,轻言道:“将军已经不在,瑜国只有一个王,你想想你那在衍城的家人……”
袁道内心一忧,不禁垂下了眸子。
拂晓时分,天空中已有了光亮。
“姑娘,将军应该就在城中,你快去吧。”冷面男远远的望了一眼城楼,城楼上已全是瑜国军旗。
瑶看着那座城楼,眸子里差点又要莹出泪水。她眨了眨眼,回眸,“大哥不一起进城了吗?瑶还没有感激大哥的恩情。”